“将军不是该在太子府救人吗?”我故意刺他。他轻笑一声,将簪子插进我发髻:“救人前,先救了我的夫人。”远处传来更鼓声,他忽然凑近我耳边:“虎符是假的,但我对夫人的心……”
话未说完,一支冷箭破窗而来。他旋身将我护在怀中,箭镞擦着他肩头划过。我摸到他后背濡湿一片,抬头正见他咬着牙笑:“看来有人等不及了。”
第五章·血色婚约
我被绑到太子别院时,林婉晴正把玩着那半块虎符。“姐姐可知,这虎符能调三十万大军?”她笑得娇俏,“可惜景琰哥哥眼里只有你,连真正的虎符都不要了。”
地窖门突然被炸开,萧景琰带着暗卫冲进来。他肩头缠着渗血的绷带,却先将披风裹在我身上。“婉柔,闭眼。”他声音沙哑。再睁眼时,林婉晴已被制住,他手中断剑正滴着血。
回府路上,他始终握着我的手。马车颠簸时,我靠在他肩头,闻到淡淡的血腥气混着松香。“当年在边关,我见过个姑娘,”他忽然开口,“她戴着翡翠蝴蝶簪,在阵前为我挡了一箭。”
我浑身一僵,他指尖抚过我发间的簪子:“那日花轿里,我就认出你了。”
第六章·边关月明
北境战事吃紧时,萧景琰不得不领兵出征。我女扮男装混进粮草队,在漠北黄沙里找到他时,他正对着地图发呆。营帐外突然传来号角声,敌军夜袭。
他把我塞进密道,自己却提着断剑冲了出去。我摸到他藏在枕下的锦盒,里头是褪色的合欢胭脂,还有张泛黄的画像——画中少女眉眼与我七分相似,发间正是翡翠蝴蝶簪。
密道尽头是片胡杨林,我吹响萧景琰给的骨哨。陈副将带着援军赶来时,我正举着火把与敌军对峙。火光中,萧景琰的断剑刺穿最后个敌人的咽喉,他转身朝我伸手:“婉柔,回家。”
第七章·凤冠霞帔
凯旋那日,长安城百姓夹道相迎。我站在城楼上,看着萧景琰骑着汗血宝马穿过朱雀门。他忽然抬头,与我目光相撞,竟在马上朝我行了个礼。
当夜,他翻进我闺房,手里捧着套大红嫁衣。“当年欠你的,”他指尖轻抚嫁衣上的金线凤凰,“如今补上。”我故意逗他:“将军不怕克死第四任妻子?”
他忽然将我抱上妆台,翡翠蝴蝶簪硌得我生疼。“本将军命硬,”他咬着我耳垂低语,“专克……心有所属的姑娘。”窗外月华如水,映着他肩头那道疤——正是我当年在阵前为他挡箭的位置。
尾声·长相守
永和元年春,萧景琰在御前辞去将军职。我们搬到江南水乡,他在院中种了满树合欢。有日我整理旧物,翻出那半块虎符,他正从身后环住我:“婉柔可知,真正的虎符在哪?”
他握着我的手按在他心口:“在这里,三十万大军也换不走。”窗外细雨淅沥,他忽然将我抱到书案上,墨汁在宣纸上晕开朵朵梅花。
“将军这是……”我脸颊发烫。
“练字。”他咬开胭脂盒,指尖沾着朱砂在我锁骨处写下“琰”字,“这次,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