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突然插话，语气严肃：“杨穆白，你最好过来看一下。”
杨穆白走到主控台前。零调出了刚才战斗时，探测器记录到的清洁工飞行器的能量频谱分析。
“你看这个，”零指着频谱上一个非常微弱、几乎被主信号掩盖的波动特征，“这个次级波动……跟之前林雪昏迷时，她身上那个母体标记散发出的残余波动，有高度相似性。”
杨穆白的瞳孔猛地收缩。
清洁工的能量特征里，混杂着母体的波动？
这他妈怎么回事？
不是说清洁工是独立势力吗？难道它们和母体有关系？还是说……它们也在“处理”被母体污染的东西？
阿亮也凑过来看，他盯着那频谱，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
“对……对！就是这个感觉！那个薄弱点附近的情绪波动里，也有一点点……一点点这个味道！虽然很淡，但我现在能肯定了！”
世界树根源的薄弱点，有混合了悲伤、绝望和母体特性的异常情绪波动。
清洁工的能量特征里，检测到了母体的残余波动。
这两件事被串联起来，指向一个让人不安的可能性。
杨穆白看着屏幕上那熟悉的波动曲线，感觉喉咙发紧。
他猛地转头看向零，声音低沉：
“改变路线。不去薄弱点了。”
零一愣：“那去哪？”
杨穆白指着屏幕上那个被零初步锁定的、清洁工出现的大致方向区域。
“去找清洁工的老巢。”
他眼神冷得像冰。
“我倒要看看，它们拆了那么多东西，里面有没有……拆到过一个人。”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个决定太疯狂了。
就在零想说什么的时候，探测器又“滴滴”响了两声，这次不是警报。
屏幕上自动跳出一个刚刚被动接收到的、来源不明且加密过的短程广谱信号。信号非常微弱，断断续续，只重复着几个简单的词：
“…钥匙…不在…计划…错误…”
“钥匙”？！
杨穆白猛地看向零。
零脸色也变了，手指飞快操作：“信号来源无法追踪，加密方式……没见过。像是某种自动发出的故障求救，或者……警告？”
钥匙不在计划？
错误？
谁的计划？什么错误？
林雪不就是那把“钥匙”吗？
难道这信号……和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