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份林雪低头看看弹孔，又抬头：没用的。就算我消失，她也不会醒。需要特定的唤醒程序。
杨穆白手里的希望清单突然发出强光。纸片上最后几个字永远快乐开始闪烁。
希望能量能唤醒她？他问。
备份林雪的表情第一次变了：你怎么......
没等她说完，杨穆白已经冲向容器。他把发光的清单贴在玻璃上，希望能量像水一样渗进去。
容器里的林雪眼皮动了一下。
住手！备份林雪冲过来，但被渡鸢拦住了。
看来我们猜对了。渡鸢说。
希望能量不断注入，容器里的林雪手指开始抽搐。备份林雪则显得越来越虚弱，站都站不稳了。
你们不懂......备份林雪跪在地上，唤醒她会让母体察觉......所有人都会死......
杨穆白犹豫了一下。就在这时，整个建筑剧烈震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控制台的屏幕突然全部变红，显示一行字：防护屏障失效。
备份林雪苦笑：看，我说了吧。
屋顶开始坍塌，大块混凝土砸下来。渡鸢拉着杨穆白往角落躲。
必须走了！她大喊。
杨穆白看着容器里的林雪，又看看快要消失的备份林雪，一咬牙，决定赌一把。
他打破容器玻璃，把里面的林雪抱出来。她轻得不像话，像没有重量。
备份林雪的身影越来越淡，最后只说了一句：小心议会......
然后就消失了。
货运船的引擎声就在头顶，显然已经突破防护。渡鸢踢开后门，外面是条黑暗的通道。
这边！她喊。
杨穆白抱着林雪跟上。通道很窄，勉强能容一个人通过。后面不断传来坍塌的声音，货运船正在拆毁整个建筑。
跑了不知道多久，前面出现亮光。出口处停着辆破旧的面包车，小武在驾驶座上招手。
快上车！他喊。
他们刚跳上车，小武就猛踩油门。车子冲出去的同时，后面的通道整个塌了。
好险，小武喘着气，再晚一分钟就完了。
杨穆白把林雪放在后座检查。她呼吸平稳，但就是不醒。
她怎么了？小武从后视镜看了一眼。
不知道，杨穆白说，希望能量应该起作用了才对。
突然，林雪咳嗽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杨穆白？她轻声说，我做了个很长的梦......
杨穆白正要回答，系统突然弹出紧急警告：检测到母体完全苏醒。全球情绪能量开始暴走。
车窗外，天空变成了诡异的紫色。
林雪看着他，眼神复杂：我们没时间了。母体已经知道我们在哪。
她指了指前方。道路尽头，数以百计的黑影正在朝他们移动。那些人的眼睛全都是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