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
傻柱的语气缓和了许多,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疚和感慨。
“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只是没想到,你……你会这么关心我,我……”
他后面的话有些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喉咙有点堵。
许大茂见危机解除,傻柱似乎真的没怀疑自己,心里那块大石头才算彻底落了地。
他讪讪地扭过头,习惯性地用混不吝的语气掩饰内心的波澜,嘟囔道:“谁……谁关心你了。
少在那儿自作多情,我……我是怕你死了,没人跟我斗了,无聊!”
说完,像是生怕再待下去会露出破绽,转身就钻进了人群里,快步朝四合院方向走去。
阎解成看着许大茂落荒而逃的背影,笑着对傻柱解释道:
“柱子,别介意,大茂他就这样,脸皮薄,死要面子,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傻柱点了点头,看着许大茂消失的方向,认真地说道:“嗯,我知道。等我这身伤好了,一定……一定得请他好好喝一杯!”
他心里已经认定,许大茂今晚是真心实意地在担心他,这份兄弟情,他记下了。
民警同志走上前,开始例行公事地询问:“何雨柱同志,你这身伤是怎么回事?
今天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请详细跟我们说一下。”
面对警察,傻柱可不傻。
他脑子飞快转动,早就编好了一套说辞。
他龇牙咧嘴地,装作十分痛苦和委屈地说道:“警察同志,我可怜啊。
我就是正常下班回家,走到南锣鼓巷那边一个拐角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歹人。
二话不说,就拿个破麻袋套我头上,然后就是一顿乱棍啊,打我后背,打我腿……
抢了我身上的钱就跑了,你们看我这身上,全是伤。”
说着,小心翼翼地撩起衣服下摆,露出背上青紫交加的棍痕给警察看。
擦了药的。
民警同志仔细查看了伤势,确实是棍棒打击造成的淤伤,与他的描述吻合,便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傻柱接着说道:“那歹人抢了东西就跑没影了,我被打得晕头转向,在地上趴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后来遇到一位好心路过的大哥,看我实在可怜,顺路就好心把我送到了市医院。
医生给我处理了伤口,开了药。
我从医院出来,身上也没啥力气,就雇了这位板车师傅,送我回来,当然钱,肯定是当家才给,我现在也没有。”
他指了指旁边的板车师傅。
板车师傅也连忙点头证实:“对对对,警察同志,是这样的,这位同志伤得不轻,是我从市医院门口把他拉回来的。”
民警同志记录着,又追问了一个关键问题:“何雨柱同志,你再仔细回想一下,那个袭击你的人,有没有说什么?
或者,你觉得他为什么会袭击你?
是不是……跟你去某些特定的地方,比如……黑市,有关?被人盯上,黑吃黑了?”
傻柱心里一紧,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语气坚决地否认:“没有,绝对没有,警察同志,我可是正经的工人,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