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蹲下身,把好的鸡蛋捡起来,毫不客气地揣进自己兜里。
做完这一切,看着地上痛苦呜咽的傻柱,尤觉得胸口那口恶气还没出尽。
他眼中凶光一闪,一脚朝傻柱的第三条腿踹去。
“唔呃——!!!”
麻袋里猛地传来一声极端痛苦、声带都被撕裂的闷嚎。
傻柱的身体瞬间弓成了虾米状,剧烈地痉挛了几下,连那微弱的呻吟都戛然而止,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直接疼晕过去。
许大茂听着那短暂的惨叫声,心里郁结已久的恶气畅快地吐了出来。
这些年来,他被傻柱不知踢了多少次,不得不说踢的爽呀。
不敢再多做停留,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四下无人,立刻跑了。
过了不知多久,也许是一刻钟,也许是更长时间,傻柱才从痛苦中缓过神来。
他感觉浑身像是被拆散了架,每一寸骨头、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咬着牙,颤抖着、将头上的破麻袋一点一点扯了下来。
“许大茂,我操你八辈祖宗的许大茂,你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绝户玩意儿。
你给老子等着,此仇不报,我傻柱誓不为人。
老子要不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我跟你姓,哎呦……嘶……疼死我了。”
傻柱瘫坐在地上,刚才自己被打趴在地上时,透过麻袋的破洞,隐约看到那人的背影好像许大茂。
自己最近除了和妹妹关系不好外,就只有许大茂这孙贼子。
自己妹妹想打自己都是光明正大的,自己又打不赢,根本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许大茂。
中午还挑衅自己呢,若不是为了买鸡蛋,他计划要套许大茂麻袋的,被他先手了。
肏!
呜呜……
“不行,得去看看医生,我感觉自己要废了。”
“呜……呃……”
傻柱佝偻着腰,一手撑着冰冷的墙壁,每尝试挪动一步。
那钻心刺骨的疼痛就猛地窜遍全身,让他眼前发黑,冷汗涔涔,感觉人生都失去了色彩。
他不敢去附近的红星医院。
那里熟人多,轧钢厂的职工、家属看病大多都去那儿。
要是被人看见他这副德行,尤其是伤在那种难以启齿的地方,他傻柱以后在厂里、在院里还怎么抬头做人?
那帮人指不定怎么编排他呢!
尤其是许大茂那孙子,要是知道了,能笑话他一辈子。
打定主意,傻柱强忍着剧痛,一步一挪地蹭到了巷子口较为明亮的大路上。
他运气不算太差,没等多久,就遇到一个拉着板车准备收工回家的中年大叔。
“师……师傅……”
傻柱的声音因为疼痛而虚弱嘶哑,他勉强抬起手招呼,“劳驾,你送……送我去趟医院……市医院……”
大叔停下板车,借着路灯打量了一下傻柱。
只见他脸色惨白,满头虚汗,腰都直不起来,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又挨了顿揍,看着确实病得不轻。
“同志,你这是咋啦?生啥急病了?”
大叔热心肠地问道,一边帮忙扶着傻柱小心翼翼地往板车上坐。
“我看你这模样,红星医院不就在前头吗?近得很呐,咋不去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