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秦淮茹提着一小块用草绳拴着的、瘦多肥少的猪肉,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进了中院。
她脸色有些苍白,走路的姿势也微微有些别扭,显然是经历了下午在仓库那一番身心俱疲的折腾。
眼尖的阎埠贵立刻瞧见了她手里那点寒酸的肉,扶了扶眼镜,故意拔高了声音,带着几分探究和调侃打招呼道:
“哟!淮茹回来了?这是……去买肉了?怎么,是打算跟傻柱摆酒席请客了?”
秦淮茹正浑身不得劲,心里还憋着在仓库被许大茂胁迫的屈辱和慌乱。
听到阎埠贵的问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解释道:
“三大爷,你说笑了,摆酒席那是周末的事儿。这不是……这几天厂里工作太辛苦,身子有点乏,就想着买点肉,补补身子。”
在灶台边忙活的三大妈杨瑞华闻言,立刻转过头,脸上露出一个“我懂,我都懂”的暧昧表情,扯着嗓门,用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接话道:
“哎呦!淮茹啊!你是该好好补补了,这连着好几晚上,我听着你那屋里,啧啧……
那动静,嗓子都快叫冒烟了吧?这年轻是好啊,可也得注意身体,细水长流不是?”
秦淮茹的脸颊“唰”地一下变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根,火辣辣的。
这……这是她能控制得住的吗?
傻柱那蛮牛似的劲儿,还有下午那被迫的……她心里又羞又臊又委屈,简直无地自容。
为了赶紧结束这个让她难堪的话题,秦淮茹的目光慌忙转向杨瑞华手里正翻炒着的铁锅。
那锅里腊肉片滋滋作响,浓郁的香气几乎凝成实质。
她强作镇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和酸意询问道:“三大妈,你们这是做什么好吃的呢?好香的肉香味。”
杨瑞华正愁没机会显摆呢,一听秦淮茹问起,立刻来了精神,脸上那嘚瑟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她故意用锅铲敲了敲锅边,发出清脆的声响,扬着下巴说道:“嗨!这不是帮雨水垒了个小灶台嘛,人家雨水懂事,知道感谢,非要请我们一家子吃饭。
你看看,这腊肉,足有两斤多重呢!
我们都是实在人,说了不用这么客气,可雨水这孩子偏不,非说必须得表示表示。
哎,真是没办法,太实在了!
多好的孩子呀,大方、漂亮、还有本事。
咱们南锣鼓巷这前后几条胡同,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优秀的姑娘。”
何雨水原本只是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没打算掺和,没想到这瓜又莫名其妙地砸到了自己头上。
心里有些无语,自己有杨瑞华夸的那么优秀吗?
这为了几口肉,也真是够拼的。
而秦淮茹听着杨瑞华的话,目光死死地盯着铁锅里那些的腊肉片,闻着那勾魂摄魄的香气。
再对比一下自己手里这块没一斤的猪肉,嫉妒的泪水不争气的从嘴角溢出。
她心里疯狂地后悔起来。
要是何雨水没有和傻柱闹翻,没有登报断亲,那现在,这香喷喷的腊肉,是不是也该有她秦淮茹的一份?
有她家棒梗、小当、槐花的一份?
早知道何雨水能有今天这样的出息,在厂里成了干部,还能随手拿出这么好的腊肉请客,她当初巴结还来不及呢。
怎么会任由婆婆贾张氏在那里作妖,把关系搞得这么僵?
都怪那个眼皮子浅、只顾眼前利益的婆婆。
哎!现在后悔也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