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感觉,自己要是再多说一个字,再多闹一下,下一巴掌绝对会毫不客气地再次降临。
何雨水……她真敢打,而且打得这么疼。
何雨水甩了甩手腕转过身,面向已经看呆了的二大爷刘海中,脸上露出完成任务的淡然表情:
“二大爷,你吩咐的,阻止他们胡闹,维持大院秩序,你看,我已经给你办好了,现在他们都很安静,你可以继续主持大会了。”
刘海中:“……”
他看着何雨水,又看了看地上四个捂着脸、眼神恶狠狠瞪着自己的目光。
周围邻居们投来的惊讶和某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神,一股凉气瞬间从刘海中的尾椎骨窜到了天灵盖。
糟糕!
这丫头……是冲我来的!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何雨水这话,表面上是在向他汇报,尊重他的权威,可实际上,分明就是在告诉所有人。
我能随手把这四个刺头收拾服帖,你刘海中要是主持得不公,或者想和稀泥,掂量掂量后果。
这哪里是帮他维持秩序?
这分明是把他架在火上烤,是在用武力给他立规矩。
刘海中肥硕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额头上瞬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挽回点面子,比如“雨水同志方法有点过激了……”
但接触到何雨水隐含锋芒的眼神,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毫不怀疑,自己要是敢指责何雨水半句,下一个“被安静”的,很可能就是他自己。
“呃……这个……嗯……”
刘海中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之前的官威和架子消失一空。
“咳咳,”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坐在地上的四人,最后落在刘海中身上。
“老刘啊,我看这事儿,既然许大茂一口咬定是贾张氏指使棒梗偷的鸡。
而贾家又矢口否认……咱们在这儿空对空地吵,也确实吵不出个结果。
依我看呐,这事儿的关键,在于棒梗这孩子。
许大茂说是他偷的,贾家说不是。
那咱们把当事人棒梗叫过来,当面问一问,不就行了?孩子嘛,不会撒谎,一问就清楚了。”
秦淮茹原本还因为脸上的疼痛和恐惧有些发懵,一听要把棒梗叫来当面对质,瞬间魂飞魄散。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以前偷傻柱东西被抓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要是当面一问,棒梗那点心虚和慌张,怎么可能瞒得过这些成了精的老邻居?
“不行!!”
秦淮茹也顾不上脸上的疼了,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声音因为急切。
“我家棒梗没偷鸡,他一个孩子,胆子小,你们这么兴师动众地审问他,会吓到他的,他还是个孩子啊。
再说了,我们家柱子今天买了这么大一只公鸡,足足四五斤重呢。
我们自家有鸡肉吃,干嘛还要去偷他许大茂的鸡?
这根本说不通,肯定是误会。
说不定……说不定是许大茂他自己没关好鸡笼,鸡自己跑出去,让野猫野狗叼走了呢?”
傻柱此刻也缓过劲来,虽然脸上还疼,但维护秦姐的本能让他立刻跳起来附和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