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乐得在一旁看热闹。
只是,看着棒梗和小当逃跑的方向,何雨水心里也升起一丝莫名的警惕。
棒梗现在敢偷许大茂的鸡,将来胆子肥了,会不会偷到她的头上?
看来,自己以后也得防着点这小子。
随后,
何雨水骑着自行车,并没有直接回四合院。拐了个弯,径直朝着报社方向蹬去。
不一会儿。
何雨水停好车,整理了一下被风吹得微乱的头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报社大厅里显得有些空旷,只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小姑娘正坐在接待台后面整理着稿纸。
听到脚步声,小姑娘抬起头,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同志,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我们马上就要下班了。”
何雨水走到接待台前,“同志,你好,我要登报。”
“登报?”
小姑娘拿出登记簿,“是寻人启事还是工作声明?”
“都不是。”
何雨水摇了摇头,清晰地说道:“我要登报,声明与我的哥哥何雨柱,断绝兄妹关系。”
“什么?!”
不仅让接待的小姑娘惊得张大了嘴巴,连旁边办公室里两个正准备下班的中年工作人员也闻声探出头来,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这年头,家庭成分、亲人关系是何等重要的东西。
登报断绝关系?
这得是多大的仇与怨?
小姑娘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追问道:“这位同志,你为什么呀?既然是亲兄妹,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走到这一步呢?
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非要登报断绝关系?这影响多不好啊。”
她看着何雨水年轻的脸庞,实在无法理解。
何雨水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她脸上没有什么激烈的情绪,只有一种看透后的冷漠和决绝。
“同志,不是我想走到这一步,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她开始叙述,“我哥哥何雨柱,也就是院里人叫的傻柱,他为了讨好我们院里的一个寡妇秦淮茹,可以做到什么地步呢?
他可以把家里所有的粮食、甚至工资,都拿去接济那个寡妇和她的三个孩子、一个婆婆。
这也就罢了,毕竟是他自己的钱。
可他为了讨好那寡妇,是怎么对待我这个亲妹妹的呢?
把我的定量也拿去接济寡妇。
他宁愿饿死我,我稍微表示不满,他就骂我不懂事,没有同情心,你能不能大度一点,秦姐已经够可怜了。
在他的心里,那个寡妇和她的孩子,比我这个血脉相连的妹妹重要一千倍,一万倍。
可我从小无父无母,只有他这个哥哥,而秦寡妇家,公公死了厂里给了五百万的补偿(第一套),丈夫死了又是五百块(第二套),还接替的丈夫贾东旭的工作,这是没有钱的家庭吗?”
“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是无数次,好不容易凭借自己的能力考了一份工作,他和秦寡妇还要算计我的工资,我的工作……我受够了,我登报,不是为了报复。
只是想堂堂正正地告诉所有人,从今往后,我何雨水是我,他何雨柱是他。
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我不想再跟一个眼里只有寡妇、甘愿给寡妇当牛做马、连自己亲妹妹都可以牺牲的舔狗哥哥有任何关系。
我只想清清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不想再被他拖累着,一起去给那个寡妇拉帮套。”
那两位中年工作人员听得连连摇头叹息,显然对傻柱的行为极为不齿。
而接待的小姑娘更是听得义愤填膺,小脸都气红了,完全站在了何雨水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