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大会草草收场。
看热闹的邻居们意犹未尽地散去,三三两两地还在议论着刚才的闹剧。
傻柱铁青着脸,被秦淮茹拉着,闷头回了贾家,贾张氏灰溜溜地跟在后面。
许大茂虽然后脑勺还隐隐作痛,但看着傻柱和贾家吃瘪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畅快,走起路来都觉得轻飘飘的。
他弯腰扶起刚才被自己扔在一旁的自行车,心疼地拍了拍车座上的灰。
“大茂,没事吧?”
娄晓娥刚才在家洗头,来晚了些,没想到全院大会已经结束,她接过许大茂手里的自行车,帮他推着。
“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
许大茂一看到自己媳妇,更是挺直了腰板,故作轻松地甩了甩胳膊,结果牵扯到后背被打到一处地方。
疼得他嘴角抽搐了一下,但还是强撑着,“就傻柱那两下子,还能把我怎么着?你男人我机灵着呢。”
娄晓娥看他那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推着车跟他并肩往后院走。
那两只经历了风波的老母鸡、此刻显得有些蔫头耷脑,随着车轮转动一晃一晃的。
“你说你,怎么又跟傻柱打起来了?还闹到开全院大会。”
娄晓娥语气里带着点埋怨,她性子温和,不太喜欢院里这些吵吵打打的事情。
“哼!提起这个我就来气。”
许大茂啐了一口,脸上的得意变成了愤愤不平,“还不是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贪得无厌,脸皮比城墙还厚。”
他一边走,一边比比划划地跟娄晓娥诉苦:“娥子,你瞅瞅,这两只鸡,精神吧?
乡下老乡硬塞给我的,纯正土鸡。
我寻思着,咱们养起来,以后天天有新鲜鸡蛋吃,多美的事儿。”
“嗯,是挺好。”
娄晓娥点点头,看着那两只母鸡,眼里也露出些欢喜。
这年头,能持续有鸡蛋吃,可是很多家庭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可你猜怎么着?那老虔婆,看见我这鸡,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腆着那张老脸,竟然跟我说:‘大茂啊,你秦姐跟柱子结婚了,要办酒席,你这鸡贡献出来,给酒席添个菜!’我呸!”
许大茂越说越激动:“她以为她是谁啊?慈禧老佛爷啊?张嘴就要我贡献?
还贡献?我贡献她个姥姥!
谁给她的脸?啊?我跟她贾家很熟吗?
傻柱娶秦淮茹,关我许大茂屁事。
还想让我拿我的下蛋鸡去给他们舔彩头、撑场面?想什么美事儿呢。”
娄晓娥听着,眉头也微微蹙起。
她虽然家境好,嫁过来也没为吃穿发过太大愁,但也知道现在物资紧缺,粮食、副食都金贵得很。
这两只活母鸡,在普通人家眼里,那就是能下金蛋的宝贝,是重要的营养来源。
贾张氏这么空口白牙地就想拿走,确实太过分了。
“这贾大妈……是有点不像话。”
娄晓娥轻声附和道,“就算是邻居,也没有这样张嘴就要东西的道理,更何况是这么金贵的东西。”
“何止是不像话,简直就是强盗逻辑。”
许大茂得到媳妇的认同,更是来了劲,“我不给她,她还好意思撒泼。
指使傻柱那个蠢货来打我,要不是二大爷他们拉着,我今天非……”
本来想说“非废了傻柱不可”,但想到傻柱那身蛮力,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