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阎埠贵反应最快,他那双小眼睛在看到老母鸡的瞬间就迸发出了精光。
立刻堆起满脸笑容迎了上去,“哟!大茂!回来啦?”
他凑到近前,目光几乎黏在那两只鸡身上,“嘿,这两只鸡可真精神,肥嘟嘟的,一看就是好土鸡,这哪儿弄来的啊?”
许大茂就等着有人问呢,他这人最爱显摆,尤其爱显摆自己作为电影放映员能从乡下捞到的好处。
停下车子,一只脚支地,下巴微微扬起,脸上写满了得意和优越感:
“三大爷,你这话问的,还能哪儿来的?乡下老乡送的呗。
你们也都知道,我嘛,厂里的放映员,经常下乡给老乡们放电影,丰富他们的文化生活。
人村里大队的领导、老乡们,都特热情。
非要感谢我,这不,硬塞给我点土特产,推都推不掉,哎,真是盛情难却啊。”
这话听得周围几个邻居心里直撇嘴,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往那鸡身上瞟。
阎埠贵咽了口唾沫,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脸上笑容更盛,谄媚道:
“那是那是,大茂你这工作,是给咱们工人阶级长脸,给乡亲们送温暖。
那个大茂啊,你看,三大爷我那儿,还有一瓶珍藏的好酒,有些年头了。
要不晚上咱爷俩喝一杯?边喝边聊聊你这下乡的见闻?”
许大茂多精啊,一听好酒两个字,心里就冷笑一声。
阎老西的酒?
那还能叫好酒?
怕是不知道兑了多少次水,放了多久的劣质散装酒。
想用这玩意儿来换我的鸡肉?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他连忙摆手拒绝道:“停停停,打住,三大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喝酒就算了,你那酒啊,嘿嘿,我可不敢喝。
我怕喝了直接不省人事,明天耽误了厂里工作,那罪过可就大了。”
他这话夹枪带棒,弄得阎埠贵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尴尬地僵在那里。
许大茂目光扫过那两只鸡,故意大声道:“这鸡啊,你也别惦记了,我留着有用呢。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乡下土鸡,我准备养起来,当了下蛋鸡,以后啊,天天有新鲜土鸡蛋吃,那才叫美。”
贾张氏看着那两只肥母鸡,眼睛都直了,口水差点又流出来。
她想着傻柱要办酒席,要是能有这母鸡炖汤,那得多香啊,腆着脸道:
“大茂啊,你看,你秦姐我今天刚跟柱子领了证,柱子说了,要风风光光大办酒席。
这可是咱们院的大喜事。
你作为邻居,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你看你这鸡,要不就贡献出来,给酒席添个硬菜?到时候肯定记你一份人情。”
贾张氏这话一出,连旁边的秦淮茹都觉得脸上臊得慌,偷偷拉了她一下,低声道:“妈,你胡说什么呢。”
许大茂一听,简直气乐了。
他斜着眼瞅着贾张氏那张贪婪的老脸,心里破口大骂:‘我呸,你个老虔婆,想啥好事呢?
阎老西想白嫖那是因为他是算盘精,好歹还知道拿瓶破酒当幌子。
你贾张氏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好吃懒做、就知道撒泼打滚的老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