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心里本能地咯噔一下，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升起。
她可是体会过何雨水发飙的，上次被打的差点背过气去，现在脸还有些肿呢。
“何……何雨水？你这风风火火地闯到我家来，想干啥？有啥事儿？”
何雨水一步步走进屋里，冷哼一声道：“老虔婆，看来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几天不收拾你，你这张破嘴就又闲不住了？
还敢在背后蛐蛐我，编排那些不上台面的脏话。
今天我何雨水要是不让你长长记性，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诽谤造谣的下场。”
贾张氏被何雨水的气势吓得往后缩了缩，肥胖的身体抵住了炕沿。
她色厉内荏地尖声大叫起来：“何雨水，你……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打人可是犯法的。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街坊邻居都看着呢。”
她眼珠子乱转，猛地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声音又拔高了一度，“再说了，我儿媳妇秦淮茹今天就要跟你哥傻柱领证结婚了。
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你这么喊打喊杀的？你不能打我。”
“一家人？”
何雨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贾张氏，你怕是早上没睡醒，还在做白日梦吧？
我跟傻柱，已经断绝兄妹关系了。
他现在是死是活，是娶阿猫阿狗，都跟我何雨水没有半毛钱关系。
谁跟你们是一家人？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们贾家这门亲，我高攀不起。”
棒梗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跑了出来。
这小子虽然被贾张氏惯得有些自私混账，但对这个从小带他、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他的奶奶，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他见到何雨水凶神恶煞地逼向自己奶奶，立刻冲了过来，张开双臂挡在贾张氏炕前。
虽然个子不高，却努力摆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冲着何雨水喊道：“雨水姑姑，你不准打我奶奶。”
何雨水脚步一顿，低头看着这个半大的小子。
嚯，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护着他奶奶嘛？
看来贾张氏平日里没白疼这个宝贝孙子，关键时刻还能站出来。
“棒梗，你让开。”
何雨水语气平淡，但带着不容置疑，“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别掺和。”
“我不让，你欺负我奶奶就不行。”棒梗倔强地梗着脖子。
何雨水懒得跟一个孩子多费口舌，她今天的目标明确，就是贾张氏这个满嘴喷粪的老虔婆。
她绕过棒梗，继续朝炕边走去。
棒梗见言语阻止不了，情急之下，竟然一下子扑过来，双手紧紧抱住了何雨水的一条腿。
想把她拖住，嘴里还喊着：“奶奶快跑！”
一个半大孩子的力气，对吃了大力丸的何雨水来说，简直如同蚍蜉撼树。
根本就没受什么影响，只是感觉腿上多了个挂件。
她甚至连步子都没停，就这么面无表情，直接拖着死死抱住她腿的棒梗，一步一顿地继续走向吓得脸色发白的贾张氏。
那场景，带着一种诡异的压迫感。
贾张氏眼看着何雨水像拖死狗一样拖着宝贝孙子棒梗逼近，吓得魂飞魄散。
她手脚并用地往炕里头缩，眼角余光拼命地往窗户外面瞟，希望能看到救兵。
突然，她三角眼一亮，看到了院门口晃进来两个人影，正是傻柱和秦淮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