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想,并非无可能。人家再怎么样,条件也比我好一万倍。况且女追男隔成纱,不会有人不要她的。
于是,难过的水渍布满手心的纹路,我郁闷的干完瓶中剩下的酒。
……
……
吃完烧烤,我和宛子没有继续逗留,很快就告别。
我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只身一人在这座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徘徊。
街头是熟悉的街头,路灯把棕榈叶的影子打在地上,霓虹总陌生的像精心编排的幻觉。车流如织,近光在视野里拉成长长的光带,人群从两旁流过。
路过一家便利店,里面灯火通明,我不经意瞥了一眼,巨大玻璃上,冷白光线中映着一张模糊、疲惫的脸。
晚风有点凉,吹在脸上很舒服,我双手插兜,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在感觉自己毫无意义的时候,往往会刻意的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一边走着,一个很久没联络的人,在记忆的洪流里,轮廓变得清晰起来。
就像很多个这样的时刻,似有某种前兆的,突然想起某个人,幻想她现在在干什么,过的怎么样。
但这也恰好证明了空想的虚无性质,因为我知道什么也改变不了了,就像此刻迎面吹来的风,也许这阵风曾悄悄拂过她温柔的发丝,便心血来潮,妄想其中也有她的香气。
可即便这样,又能怎样。你能感受到风的存在,却永远无法握在手中。就连恍惚间肆意生长的悸动也是,有些感觉蔓延了,有些片段沉睡了。
很久以前的某个夏天,坚定可以一直毫无保留的快乐,就和那年我我一样年轻,以为一句承诺就能抵过永远。
走到一座桥头,
我俯在栏杆上,掏出手机,翻阅联系人,好一会儿找到一个已经黑白了的头像。
到这里我便停止了。
也没想过真的按照宛子的建议去做,只是他今天提了这么一句,我就有股冲动。至于为什么是黑白的,我想可能现在很多人都用Vx了,包括我上班的单位,私底下基本都是用Vx交流。
但也不应该黑白啊,就算不怎么用,手机上一直挂着,也不至于掉线。
难不成……她把我删了……或者拉黑了……
辨别办法不难,只需要发个消息就知,但是我不敢。一来我没有理由,二来我真的恐惧聊天界面会突然蹦出一个红点点的感叹号。
就这么凝视着她的头像好一阵,我蓦蓦的把退出手机扣扣,把手机塞回口袋。
但是契可尼效应的概念却缠绕我心头不放了。
转念一想,或许宛子说的有道理。我如果要豁达的面对现在的生活,就必须解开过去的繁琐。
但现在还是算了,我忐忑。依然觉得背地里偷偷摸摸做这种事情,是对不起宛溪。并且,解决问题不一定非得这样。
暂且拖一拖。
我站在桥头抽了根烟,便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