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靠近玻璃的是两个小伙子,他们被麦克风隔窗指着,相互不好意思的对视一眼,撒腿就遛。
迟羽也是丝毫不在意,摆着自嗨自乐的笑容,重新投入演唱。
“想陪你不止一天,多一天,让我,心甘情愿,爱你。”
渐渐的,我发现自己不那么膈应她唱的歌了。唱的是难听,说实话,但是我开始被她唱调以外的特质所吸引。
迟羽唱歌时似乎是意识到自己问题的,纵使我不表现出来,一旁柜台内计算账本的老板可是面目狰狞。迟羽无意间瞟过去 不可能看不出什么,但她仍旧持续别扭渗人的唱功给唱完了。
就好像一只蜗牛捡了一块宜居的贝壳,自我陶醉的安乐于自己的世界。
不在意他人眼光,自己唱的开心就行。或许这就是吸引我的地方,也正是我最缺失的地方。
接下来,她一连唱了好几首她喜欢的歌曲,大多是都是华语音乐流行时期的歌曲,比如《七里香》《亲爱的那不是爱情》。
中间也邀请我表演一下,我婉拒了,不擅长的事物就算权当自娱自乐,我也不太拿得出手。
最后,迟羽唱了一首《你要跳舞吗》。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迟羽一边唱一边欢快的跳起来,曲调欢快的原因,迟羽完全沉醉其中,这也是她唱的最尽兴的一首。
叠个甲,
不知为何,可能是我有点耳背的原因,也可能是迟羽唱的时候有些口齿不清,加上她一直以来在我心中留下的印象。我总是听成“你你你,你要操.我吗?”
衬上她唱这句词时轻快自然的神色,我有点难以直视。
几首歌唱完,也是时候结束了。
迟羽让我送她回家,我答应了。
多年后,大概是我25岁那天的一个夜里,迟羽给我发来消息。
是一张照片,照片中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被抱在怀里,不难看出那双不神爱惜着怀抱婴儿的双臂出自一个女人。
迟羽发来几个呲牙黄豆表情,说:“这是我女儿,才拉出来没多久。”(竟然有人这么称呼自己骨肉!)
我正在加班,内心并无多少波澜的问道:“叫什么名字?”
“吃盐”
“?你老公姓吃?”
“错了错了,语音转文字有问题。叫迟言,姓迟名言,字姜郎。”
“好家伙,我把你当兄弟,你想让我当你女儿。”
“(白眼)随口一说呗,子女随夫姓,我也只是幻想一下。”
我没有回话。
这便是迄今为止,我们人生中最后一次对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