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块,炽热的温度从手心融化,胶着许久。
等我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切都来不及了。为什么呀,那么冲动,她有男朋友,我也有女朋友。从头到尾全都是违和的,贯穿我们相遇至今所有的胶卷没有一寸是合乎礼数的。
但是我真就这么吻了上去,我的吻理应只属于一个人,那个人不在身边,现在又像一只随遇而安的乌雀了。
可是半路清醒的理智很快被温热的气息所打断,如同我搅乱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封住全部的批判,只剩下不知名为何物的暧昧了。
她的樱唇很软,贴久了仿佛有甜味。酒精侵蚀的缘故,我数不清这样持续了多久,好似落叶陷进泥土那么久。淡淡的体香缠绕我,像是卷入了旋涡,那么害怕孤独,不肯出来了。
脚下游过的海豚线,铁链锁住这个夜晚,再不能心向晴天的畅快呼吸。阳光悄悄从指甲逃走,横置的时间把意识拧的好长,漂泊的涟漪在头顶浮起,我愈发不能从漫长的深夜的沼泽里站稳脚跟。
直到我伸出舌头,撬开她的贝齿。她忽然用力推开我,我屁股撞到书桌,踉踉跄跄扶住桌沿才勉强不摔倒。
盯着自己掉了一只拖鞋的脚,我万分惶恐。
不好!我越界了。
若是什么都怪酒精岂不是自欺欺人,很难解释我为什么会那么做。极度的低落中,我像一艘流失的小船,终于有一道海岸朝我接近,我本能的靠岸,停泊许久。
现在我不仅背叛了魏语,还无缘无故连累了一位素不相干的女生,罪过。
稍微冷静一下,我准备好好道个歉。抬头却发现她眼中湿润了,脸颊红彤彤晕了一大片,从耳根到脖颈。
迟羽看着我,瞳孔中的情绪是恨意?痛苦?还是更为复杂?
半晌,吸了吸鼻,小拇指抠了抠眼尾的痣,半打趣的说了声:“你怎么这么熟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