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懂了。”
“分解不掉的要么是金子要么是杂质,反正忘不掉了,我也干脆当个宝一样保留下来了。”她若无其事的朝我眨了眨眼睛,“分解掉的最后都化作了屎尿屁,噗,的一下,冲进马桶,流进下水道。你也会上厕所吧,你家里也有马桶吧,说不定我们的屎尿在某个瞬间相互融入过对方,大力亲吻过彼此的思想。”
“这样一来,我的屎尿屁比我本体还要《性》经验丰富。”
迟羽感慨的叹息,“我们还不如屎尿屁。”
她似乎不止买了酒,超大号塑料袋虽然扎的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令我窥见其中。但仅凭鼓实的外观得以判定,一定还有别的。说不定全都是酒,若全然啤酒的话,倒不那么可怕了。
烤鸭与饭也放进车篮子里,迟羽把塑料袋朝侧边稍稍挪了挪位。刚好把车篮子挤得满满当当,且弥补了一路上可能造成磕碰的缝隙。
上车,迟羽骑着这辆耐用的二八大杠载着我继续穿行于这条对我来说仍旧陌生的街。
我问她:“我们去哪喝?”
迟羽直言不讳:“去我住处。”
“哈?”我惊讶:“喂,我们是纯友谊,认识第二天就把我带到你家,越界了。”
“那有什么办法呀,”她很伤脑筋的样子,“我不允许我自己在需要清醒的时候陷入迷糊,就像垃圾不能在情趣酒店乱烧一样。”
“我佩服你这个比喻,你的意思是说,你只想在自己房间里喝的微醺是吧?”
“是,的——”迟羽故意拖长音,再正儿八经的解释一番:“你不懂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别无他人打扰,自己想喝就喝,做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把自己最不该呈现给外人看的模样展列给自己,宛如欣赏艺术品那样自娱自乐。你不会懂吧。”
“我懂,”我也不想矜持了,一本正经的说:“就跟打·非,基一样。”
……
……
迟羽住在一片有些年代的小区里,小区大门与成排的店铺是并联的。皮肤黝黑皱纹的老头坐在锈玻璃亭里悠哉悠哉喝闲茶,手机里放着那个时候很火的谍战剧。
升降杆旁边虽然换过偏现代感的自动门,但是始终打开,不知道这个门的作用何在。
走楼梯上二楼,迟羽按了下门框旁边的红色按钮。我以为是门铃,结果暖黄色灯光瞬间填补楼梯口弥漫的空洞。
这也让我看清了门把手上科技感十足的密码锁。
迟羽一次输入成功,拉门而入,室内磅礴的昏黑传来一个女人尖锐的痛骂。
“怎么搞的!会不会走位啊!”
迟羽回头,食指竖在唇前,嘘了一下,窃窃的对我讲:“我室友全是女生,刚才那位头脑子不正常,天天不是打游戏就是爆粗口,人品也不咋地。你进来时小心点,别让她听见了。”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