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应了一声,便没有下文。
洗完手,她关闭水龙头,出门时好似有意避开与我对视。站在灼热的金色阳光里,眯起了眼睛,对着厕所门口对面一棵棕榈树甩手,水滴溅到石板路上很快蒸发了深色。
“你不上厕所吗?”她背对我,问道。
“不上了,我没那么急。”我不假思索的回道。
她沉默好一阵,我心里紧皱。
该不会是我当时对她产生的反应,使得她开始疏远我了?然后感到很委屈,她自己坐我腿上的,我身为男性的特征又偏偏长在那个很近的位置,这怨不得我。
之后开始不安,我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没脸见她了。
指尖再也甩不出水珠时,魏语转身走向靠在厕所外墙的那架金属梯子。我犹豫了一瞬,还是跟上去,伸手帮她提起了较重的一端。
“再去碰碰运气吧,”她语气刻意带上俏皮,试图听起来一如往常,“看看下一个项目能不能让我们蒙混过关。”
然而,无论她演得多努力,那层陌生的平静感像一层薄冰,覆盖在声音底下,清晰可辨。
“哦。”我只应了一声。
握着梯子滚烫横梁的手,莫名地沉重起来。
经鬼屋一役,我愈发不能控制间歇在我身体和灵魂上的欲望。
我清楚地感知到,我对她,既渴望她的身体,又希冀她的灵魂,却只能将这翻腾的岩浆,胆怯地、痛苦地压抑在名为“克制”的地壳之下。
游乐场空旷的小径上,阳光毒辣,晒得柏油路面蒸腾起扭曲的热浪。生态绿植上亭立几只黄鹂,嘀哩嘀哩的清脆叫声像一串风铃撞碎在绿叶间。
本质是悦耳的,但是加在特殊情节,就显得密集聒噪。
我在后面盯着她的长发飘逸,越发动心。奈何她穿着粗制的外套,雪澌般的肌肤隐蔽在里面。
那么热,我竟感觉自己有点中暑的迹象。从后面望着她,渴望触碰那汗湿的后颈,渴望感受那雪白冰肌的温度,渴望将她拉近,让呼吸交缠。
原始的冲动,如同藤蔓,在心底疯狂滋长,缠绕得我几乎窒息。
想到这,便又害臊起来,我睁着眼睛,不敢正视自己。
意识另一面的声音却在尖叫的制止,伸出手,又缩回来。
抓住梯子的手死死的抓住。
两种声音在我身体里撕扯,我有种说不上来的矛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