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出摘手表的动作,“加上我这手表呢?”
“不行!”是魏语吼出来的,回眸死死瞪我一眼,把老板娘也吓一跳。
“不许抵押手表,我的凉鞋也不行,我的手链也不行!”魏语情绪突然高涨,刚才还哭的那么可怜,人格切换如热腾腾的米线一样丝滑、流畅。
老板娘弱弱的哼唧:“就算抵押,我也看不上……”
“抵押这个,”魏语掏出对讲机。
那是叶灼华送给我的,话说,我好久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
老板娘摸着下巴瞅一眼,“这个可以,梯子你们拿……”
“他身上也有一个,两个同时抵押给你。”魏语不经我同意,擅作主张就这么把我们之间几乎唯一的联络设备搭上了。
我不服,这可是叶灼华送给我的。
霎时又突然反应过来,手链不抵押、凉鞋不抵押、手表不抵押,她不愿抵押的似乎都是介乎她与我承载某种羁绊的东西,至于对讲机,虽说现在也是属于我们,但来源却是一个外人。
不确定是不是真就如我所想,那么大的醋意,到现在还芥蒂,和她的性格非常之匹配。按照这种猜测,好像说的过去。
就这样,我们的对讲机留在五金店乘凉了,换来一把拙重的折叠梯,还搞不懂用途。
车子停在天府广场,我们之前是走西御街,穿过人民公园来的五金店。现在原路返回又得走远路,还得带着那么沉重的金属物,受罪啊!
魏语走在前面,手提梯子的一端,重量分摊后倒不至于寸步难行,但对于缺乏锻炼的我来说,才走了十几步就已经气喘如牛。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衬衫后背渐渐被汗水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我喘着粗气,额头热汗直流,“哭真的那么管用吗?我看你每次骗人都是哭一场,然后凄凉的抱怨不公,再后来你就达成目的了。“
魏语的情况并不比我好多少。她的后背衬衫也被汗水浸湿了一小片,布料紧贴着肌肤,隐约透出底下纤细的肩胛线条。阳光穿过行道树的间隙,斑驳地落在她身上,汗湿的布料在光线折射下泛着微妙的光泽。
她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微微侧过头,汗珠顺着她的脖颈滑落,消失在衣领的阴影里。“什么叫骗人?能不能用词得当一点,我这是渲染情绪。”
我冷冷的笑了下,接着问:“你苦费心思借来这梯子到底做什么?我配合你演戏,现在又帮你拎梯子,我总该知情了吧。”
“不是帮我拎梯子,是帮我们拎梯子。”魏语纠正我的措辞,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我有一项伟大的计划,需要用到。”
“什么计划,说来听听。”我竖起耳朵。
“我的计划就是……”她故意停顿,尾音拖得老长。
“抢银行?”我打岔。
“你想死就自己去!”她嗔嗔的怼道,然后口吻像是微波炉里融化的冰,立即变的甜美、细腻,听起来十分舒服:“咱们呀下午去游乐场玩,心动不?”
“……”
我心想:什么跟什么呀,去游乐场就去呗,要梯子作甚。
转念一想,游乐场需要身份证才能进去的,钱不是问题,主要我们没用身份证,无法证明自己。思路继而连接上拎在我们手掌里的负担,我惊呼:
“你该不会要翻墙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