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剩最后一盘机会咯哈,要是输了的话,你晓得是啥子后果噻。”小喵搓了搓手指,指头摩擦出金币的味道。
我心里彻底放弃了,本以为魏语会因为被打脸而气急败坏,咬牙切齿。
可是她意外的不怒不急,坐在凳子上,拳头撑着下巴,一脸深思。让我不由得想起思考者。
“还剩最后一盘机会了哈,要是我赢了,你们逗必须带我们去看哈那个藏宝图,不准豁我们哦。”魏语挺直腰背,一副振气待发的样子。
小喵怔了一下,“你在说些啥子鬼话哦?楞个说,你还嘿有把握赢得了我嗦?”
“我不晓得啥子是信心,我只晓得,我还剩最后一盘机会了,机会逗摆在眼皮子底下,最好的做法逗是把这个机会逮到。要是连这个机会我都不晓得逮,那我才是真的输得屁都不剩哦。”
魏语说话时,无形的气场从她周身蔓延开来,仿若一阵零下的风,凝固了空气,冻结每个人的目光。
有那么一刹那,我真的以为她绝对能赢。然而理智告诉我,这不现实。
新手战胜老玩家的概率微乎其微,除非作弊,但是这时刻散发上世纪风的游戏也不像能作弊的样子。
小喵眼睛一沉,像是响应命运的召唤,捏紧手柄,正身蓄势,“我遇到过楞个多对手,你是第一个和我实力相差那么远还硬要往上冲的人,稳得起得就像个不晓得天高地厚的螳螂儿。要得嘛,我奉陪到底。”
第三局开始。
我作为观众,对这一局的专注比上一把投入。
很奇怪,我莫名其妙的期待魏语重振旗鼓的表现。
因为我了解她,她是个不按常规出牌的疯子,一个经常给人出乎预料的怪人。所以打心底认为她接下来的表现不会如我所想的那样出糗。
果不其然,游戏一开始,魏语操控的小人和小喵并排竞速。
面对第一个陷阱,魏语竟然作出与小喵近乎相等的反应速度,所以差距只拉开肉眼观察的一厘米。
小喵惊讶的瞪大双眼,他也没想到才一局,魏语的游戏技术就突飞猛进。
可能这就是天资,学习能力比普通人强不知道多少倍,不管是老师教的英文单词和数学公式,还是被标上“不务正业”的游戏。
尽管如此,小喵依旧咬牙奋力向前。
魏语面若静水,沉稳的可怕。我侧过头,偷偷瞥见她那双冰湖的眼睛,纹丝不动,仿佛西伯利亚结冰的湖泊,白茫茫的冰层下酝酿着一场浩瀚。
游戏进展大半,纵使魏语再怎么努力,老手依旧是老手。小喵还是拉开了约莫一分米的距离(按照屏幕尺寸大致估测的),此时的他不说遥遥领先,起码还是胜券在握。
这样下去不行,照这样发展,魏语还是会输。
倒不是心疼钱,虽说我是挺心疼钱的,但我更多的是担心魏语。
魏语是那种想做一件事,谁也拦不住的人,假如她拼尽全力也无法战胜,她会很失望吧。
我不忍心看一个执着的姑娘受挫,虽然我清楚的知道,没有人不会受挫。
“咳咳……”魏语突然咳嗽,自我嘟哝道:“口有点渴。”
我猛然一惊,强烈的默契在我的大脑皮层注入电流,思路就像疏通的水龙头一样清晰。
我留意到,水壶就在电视桌的旁边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