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语则是微笑着说我们去过哪些地方,很简单、粗略的一笔带过,有意避开我们的点点滴滴。
这让我更加认为,我在他们俩之间是边缘化人物,可有可无。
于是更加迷茫,店内其他吃饭的游客或当地居民习惯边吃边聊,来自各地的口音、四川话喋喋不休萦绕我身旁,我找不到方向。
以后我该以何种身份留在魏语身边,朋友?可能朋友也难做了,当夏婧建议我追求魏语的时候,我的脚已经如离了弦的箭矢,回不到朋友的舒适区。
可能当初的兴奋是团华而不实的烟火,短暂浪漫的迸发,结束后是一片狼藉,我要用余生来清扫遗憾的灰烬。
不知不觉,一碗酸辣粉吃的差不多了。我还在拿筷子在里面搅,搅着搅着,说不定能搅出几根碎粉出来。
张荣博拿面纸擦了擦嘴,突然说道:“我听你讲的这段旅程,感觉很有意思,不知道有没有兴趣把我带上。”
我心一紧,抓筷子的手无意识僵硬,铝合金的筷柄硌我的手生疼。
他此话一出,空气顿时凝固了。
魏语有些为难的看着他,没有回绝也没答应,而是转头看向我。
我知道她在看我,虽然我低着头,但是余光总是无意识的留意她的存在,就好像地平线因为太阳的亲近、疏远而脸红或阴沉。
我不能允许其他男人上那辆车,我不能接受其他男人踏上这段旅程,这是属于我们俩的自由啊,怎么能让别人闯入!
可是我什么也没说,筷尖从碗里挑起一根破碎的粉条,事不关己的夹进口里,咀嚼带着铁锈味的酸涩。
魏语看了我好久,见我不说话,便无味的把筷子横放在碗上,沉默片刻,说:
“可以”
挣扎的手从最后一个字符落下的第0.1秒,松软下来,宛若紧紧缠绕树桩的麻绳承载无数日夜的寒风,拉垮下来。
她同意了……
张荣博笑了笑,打趣道:“我只是随口一说。”
魏语同样笑着回应:“我知道啊,但你要是真有这想法,多一个人也无所谓。”
果然……我对她来说不是那么重要……我只是这条路上的一个没有地位的同伴……仅此而已……
“开玩笑的,我暑假还有很多事要做。而且,你的同伴不一定愿意。”张荣博说。
魏语随意的回道:“我是老大,我说的算。之前也载过一个,后来走了。”
“哦?男的女的?”
“女的,”魏语从面纸盒里抽出一张面纸,把嘴上的油渍擦拭干净,“这个就不必长篇大论了,感兴趣以后再慢慢说。”
魏语擦完,用脚把桌底下的垃圾桶挪出来,手抓着纸团正要往里面扔,突然发现了什么。
她眼睛一瞪,惊讶道:“唉?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