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未来的希望啊,她怎么能遭受不幸呢。
想到这里,我眼眶湿热。我伸手小心翼翼、轻盈的触摸她胶原蛋白的脸皮,感受她弱小身躯散发出来的温度。这对我来说好似一种安慰,也是一种刀割。
我好像有点理解夏婧了,因为自己已经从心里放弃自己了,所以不想放弃别人。因为感觉自己已经救不了自己了,所以想要拯救别人。
用自己为数不多的一份热,换来心灵上的宽慰。这就是间接性的救赎自己,让别人替自己好好活着。
人对他人超乎寻常的拯救,其实也是另一种的渴望被拯救。
……
……
过了一会儿,魏语脸上的不满渐渐舒缓下来,眼神里多了一丝迷茫。可能她也觉得自己之前语气过重了,摘下耳机,“你快去洗澡吧,今晚你也早点睡,明天我们早起,早点帮夏婧找到孩子生母,我们也就如释重负了。”
我假装揉眼睛的揉去眼眶的水雾,没说一句话,从行李箱找出自己的衣物就去浴室了。
水哗啦啦的从我头顶下淌,中途我好似又听到了婴儿的哭啼,但是这个时候我头发的洗发水泡沫还没洗净。
魏语在浴室外大声喊道:“姜言,孩子又哭了!”
我现在不能出去,总不能光着身子就这么出去被魏语看个精光。
我关掉淋浴头,大声回应:“你给她喂点奶。”
“你滚啊!”
“桌子上有奶瓶,里面奶粉冲好了,你看看温度合不合适,合适就给她喝点。如果不行,等我洗完。”
魏语沉默了一会儿,“我试一下。”
我洗澡的速度不由的加快几分,洗完头发,再迅速把身体冲洗一遍。急急忙忙擦干净,换上干净衣服就踩着拖鞋推门而出。
出来的时候,婴儿的啼哭已经消失了。魏语站在婴儿面前,手伸进购物筐内,眼睛正专注的看着。
我松了口气,走上去。魏语手里握着奶瓶,小宝宝的嘴紧紧含住奶嘴,正用力地吮吸着,那胖嘟嘟的小脸蛋一鼓一鼓的,可爱极了。
“怎么样?”我轻声问道。
魏语转过头来,冲我微微一笑,“刚喂上奶,小家伙就不哭了。”
“小家伙可能是没吃饱吧,她和你一样贪吃。”话说出口,我又后悔了。字面意义上没毛病,但总感觉深层解读起来有点怪怪的。
幸好魏语没多想,而是嗔怪地白了我一眼,然后又把目光移回到婴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