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语扬起脸,嘴角弯成一道弧度,沾沾自喜,“是我不同寻常、另辟蹊径、剑走偏锋、特立独行的独家道路法则,一般人想学到精髓还学不到呢。”
我只是笑了笑,没说话。我当她是神经病,心里却开始隐隐对她花费那么多修饰的道路法则产生兴趣。
于是心里更加期待一场雪,一场不大,不会迷失眼睛的雪;一场不小,刚好落在她青丝之上,与呼之欲出的白雾一起若知更鸟新生的羽毛轻扫眉毛的雪。
还记得那天我们大老远费劲翻出来,结果什么也没干。就一人手握一枚冒着蒸汽的烤红薯,露着僵紫的手背,手肘摊在石桥的栏杆。
刚剥皮的红薯有点烫嘴,我是一点一点吃,可能是心理作用,认为一粒一粒灿黄的红薯肉咽进肚子里会持续发热发光。寒风还在肆意妄为的扑打我的脖子和脸颊,我却不觉得冷了。
待黄皮纸包裹的只剩一幅红薯皮,魏语早就吃完,嘴还没擦,抬头望着有些暗淡的天空,双目凝思。
“你在看什么?”我好奇打问。
魏语指着天边有些厚重的灰云,呢喃:“好像要下雨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云隙间本就冷色的光辉又先脆弱无力,就像一层清澈的灰。
“快回去!要是让班主任看到我们“午睡”结束,身上打湿,一定会怀疑的。”魏语有些着急的催促道。
南京很少下雪,那次我和她急促的奔跑,和顶上那片未经驯化的云一样奔跑。
当时我在想什么,已经记不得了。如果是现在的我,我估计会说,我想一直和她跑下去,哪怕是逃亡。
跑到学校围墙,魏语累的气喘吁吁,从铁栏望去,学校广场空无一人,看样子还没到时间。我们不由的在粗息之余庆幸的松一口气。
“我先进去,帮你探探,确认好教导主任不在,你再进来。”魏语说,手已经抓住栏杆,另一只脚正敏捷的抬起来,踩在底座。
只见她手脚并用,动作熟练而迅速,几下就翻进了学校。我在围墙外焦急地等待着,心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魏语左顾右盼,转过身对我招手,“快进来,没人。”
我学着她的动作爬上去,脚踩在栏杆顶部两枚“箭”中间的空隙,突然一滴清凉袭扰我的头顶。
下雨了,是细细腻腻的小雨。
我不仅昂首仰视挣扎在墨云狭缝的太阳,它正午当头,迷糊的轮廓却如薄暮冥冥的闪烁扭曲。
凝滞我的神思,眨眼间,“太阳”旁边的数字按正常速度减小,而我记忆力注视太阳的方向依然换成一动不动且清晰可见的红灯,自己则身处十字路口的边角。
“该转弯了呀。”我喃喃自语,一滴雨水机缘巧合的落在我的眉毛上。
看样子要下雨了,江晚说的没错,雨是可以被预料的,可我总是来不及预防必将发生的浸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