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肢体接触的一瞬间到现在,我头脑子都是发懵的。我都尽力和我认识的每个女孩子保持安全距离了,为何总是不幸运的让人轻薄我。
为此我渴望有人将我从混乱的心绪中拉出来,就像当时叶灼华将我从KtV拎出来。
于是乎,江晚抬手的那一刻,我不管是巴掌还是拳头。只要能打醒我,那就不在乎这一击是否打在我脸上。
请给我救赎。
我这样想着,做好迎接一切的心理准备,自觉闭上眼睛。
可落在我脸上的却不是拳拳到肉是疼痛和皮与皮的清脆。只感到左边脸颊被一块硬朗但轻柔的小巧弹一下,蜻蜓点水似的,不痛,甚至有点舒服。
睁开眼,江晚已然恢复往日的冷淡表情,收起兰花指,没有感情的说:“你脸痒对吧,给你挠一挠。”
不说还好,这一说,我脸上被弹的地方顿时痒麻痒麻的。
我诧异的质问:“就这?你放水了吧。”
江晚面部依旧冷漠,人格切换过于顺利,显得特别刻意。“只有在乎才会打你,不在乎的人,意思一下就行。”
原本紧张的心情被这一声声“不在乎”抚平,绷着的弦也松弛不少。是啊,我们本不该是相互在意的人,自然不应当嬉打嬉闹。
正好警醒了我,让我不至于一错再错。可是……为何心底有点凉呢……
……
……
结束这场闹剧,是时候收敛一下心思,开始钢琴教学。
我心里是很慌的,要是在晚上之前学不会一首曲子,我就要被看笑话了。但江晚不急,她从容淡定的从墙角的大硬纸板箱子里取出一个一次性纸杯,再慢条斯理的走到饮水机旁为自己倒杯常温水。
“喂”我催促道:“你们班主任也这么拖沓吗?是不是试卷都让你们互相改的?”
发生这么多亲密的动作,按道理我不该激怒她,可是现在的江晚表面平和的跟树懒一样,不急不躁,淡淡的回道:“不要总讲究速度,也不要急于求成。心都不冷静,怎么冷静的弹一首曲子。你心是躁动的,弹出来的曲子也是躁动的,这样不如不弹。”
我无言以对。
江晚举起纸杯轻轻抿一口,接着十分闲适的坐到靠墙的小沙发上掏出手机。“晚上的怕踢不能只有我们两个去,我再叫个人。”
“是苏木吧。”不用猜就知道。
“嗯”江晚点点头,随后给苏木打个电话。
空气中飘浮一首优美的《深海少女》,听音色,应该是初音未来唱的。
电话接通,由于隔了一段距离,再加上江晚没开免提,全程我只听的见江晚的声音。
“今天晚上我妹妹的男朋友在他家举行生日怕踢,你来吧。”
“嗯……是啊,她又换了一个。”
“我也是今天中午才知道的,姜言也去……”
“说来话长,我不想一一赘述,你想来的话可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