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一阵无语,“你多大了?”
我回避这个话题,继续说:“刚才是谁说我私闯民宅的,你陪我一块儿来的,我翻窗你走门,这对我来说不公平。”
“那你想怎样?”
我淡然一笑,“你也翻窗,这样我们就是合作同伙了。”
“……你无不无聊。”
说实话,我感觉这恶趣味的行径不符合我自诩正常人的作风。可能是在江晚面前,我感觉她比我更像正常人,所以我干脆放弃标签犯病一把。
于是我学起魏语任性的口吻,无理取闹的说道:“你翻墙也可以,那就别进来了。”
“再见”江晚说走就走,转身离去。
我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莫名恐慌。
糟了!她是来教我弹钢琴的,我这把她逼走了,谁来救我于水火。
我急忙放低姿态大声挽留:“别急啊,开个玩笑而已,我给你开门就是了。”
“法外狂徒开的门,我不走。”江晚说着,仍然前进,但是步伐放的很慢。
我懂了,这是在跟我争主动权。这时候我要是低头认错,主动权就掌握在她手里,我会很被动的。
基于逞强的好胜心,我苦恼的一咬牙,豁了出去,刻意抬高音量大声诉苦:“走吧走吧,帮我转告你妹夫,说他大姨子不要我了,从此以后我就不是他姐夫了,生日怕踢我没脸去了。顺便转告你妹妹,说她姐居高临下、狗眼看人低,我这个年轻朝气的大男孩说不要就不要,叫她千万别跟她姐姐学,要珍惜宝藏男孩。”
此话我听的都肉麻,管他呢,等我一离开这座城市,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只要我不是太越界。
江晚听完,那双板鞋石化的僵住,小拇指受不了言语上的非礼,精神的直抖擞。半秒过去,江晚愤然转身,小脸气的微微泛红。认识这么几天,终于忍不住对我发出有感情的诟病:“你臭不要脸!我跟你是假的。”
我任性恣情的把胳膊搭在窗户边沿,任达不拘的喃喃道:“你懒得解释,我也懒得解释,你妹你妹夫都不知道,跟真的就没有区别。”
“胡说八道!”江晚气颠颠的朝我走来。
我吓得后缩一步,“你想干什么?”
江晚指着门口,怒目圆瞪:“给我开门。”
说出来可能觉得我想多了,我担心她揍我。江晚这么内敛的女孩怎么会轻易出手打人呢,然而我不会将我的认知停留在表象,因为我知道,表面平静的人,内在很有可能比动不动大吵大闹的粗人要疯狂。
打我一顿也好,只要别把我打死打残打废,我的身躯还是受的住的。突然灵机一动,我不给她开门,她会不会急得跳窗户,那不正中下怀吗。
于是我临危不惧的挑衅道:“我就不开,有本事你翻进来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