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意义(1 / 2)

“看我干啥?”我惴惴不安的问道。

燕俊成眨两下眼睛,“你对你爱人也是这样吗?”

我手一抖差点把粥抖出来。

喝醉的人头脑都不清醒吗?问出来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抽象。

我清咳两声,继续往勺子吹气,利用间隔的空隙回道:“我没有爱人……准确说,我没有确立关系的爱人。”

“单相思?”

“啧……”我表情僵硬,有种想骂人的冲动。我以为只有女生会有事没事讨论情爱,结果我以为的好不容易碰到的正常人也爱说这种事,这世界是疯了吗?

燕俊成看出我不想回答,也就不问了,转移话题:“这勺结束,我自己吃。”

“好啊”我爽快答应,能自己吃最好,懒得我要照顾这个醉汉。

……

……

吃完晚饭,燕俊成稍微酒醒,能自己走路了。我总算解放了双手,不用背负重物。

酒店还是那个房间,一进门,燕俊成就醉汉似的躺到床上。

我拿热水壶去卫生间灌一大半热水,并嘱咐他:“早点洗澡,洗完澡睡一觉会好很多。”

燕俊成一声不吭,起身就前往浴室,与手提热水壶的我擦肩而过。

平行的那一瞬间,我余光仿佛看到他转头看了我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是不是都一眼,我不会在意燕俊成看我一眼或两眼,就算他看都不看我,对我也没什么损失,因为我们只会是几天的朋友。旅行一结束,我们就散了。

当浴室里淅沥的冲水声跌跌跌跌回荡这个房间,我嗦一根棒棒糖靠在床头,眼睛凝视电视上的综艺节目,心思却随着哗啦的流水而漂移。

这一天我还是没找到魏语,掐指一算,我们失散两天了。假如魏语真的回来找我,两天,总该失去耐心。时间拖的越久,我们重逢的概率越小。就像一台碎纸机,把机会粉碎的支离破碎。

于是我焦虑的心思愈发膨胀,直至浴室里的水流戛然而止,我才如滞后的水滴一样慢慢收敛不安的情绪,继而专注当下的事。

燕俊成出来的时候,下身就裹了件浴巾,一边踩着湿漉漉的酒店拖鞋,一边拿毛巾擦拭头发。

我贴心的下床给燕俊成倒杯开水,手指捏着杯沿,送到已经坐在床边的燕俊成手里。

“谢谢”燕俊成客气一句,从我手中握住玻璃杯,举到嘴边吹气。他的手掌接触的面积,另一面正是刚烧滚没多久的开水,仿佛他不怕烫,表情无一丁点痛觉。

“感觉好点没?”我看得出来,相比于早餐店里的不省人事,现在还能说话与行为的他已经接近正常。

“好很多了,就是头还有点晕,想睡觉。”燕俊成捂了捂额头。

我稍微安心的回道:“困就休息,跟随身体的感觉,这是身体在向你发出信号。”

“人类已经不能完全按照身体的感觉行事了,有的时候身体很困,但思想异常活跃,灵魂的节奏与肉体的规律脱节。”燕俊成说。

这富含道理但搞不清楚说出来的意义的话,我莫名其妙想认真回复。

“失眠是精神挣脱束缚的一次短暂遨游,若是痛苦,那就去享受无法入睡带来的思考,那是白天困乏意志下稀缺的自由。”

这是我无数次大半夜睡不着,精神内耗中给失眠的合理解释。如果存在即合理,我希望难眠带给我痛苦的同时,一定要赠予我与众不同的馈赠,所以我冠之以悟道的头衔。

燕俊成微微一笑,“有意思,我问过很多人,他们说别想太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