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婧一脸不争气的投向魏语,念叨着:“要不你干脆告诉你的占卜了什么。”
一听到占卜,魏语轰隆一怔,整个人直起来,肩膀高高耸立,宛如被闪电捋直的枇杷树。
“这、这……没啥好讲的……小事、小事。”魏语支支吾吾的说,眼眸就像游戏机里四处蹦跶的钢珠,摇摆不定。
这更加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小事那你就说呗,到底占卜了啥?”
“这个……”魏语两只小手不安的搓在一起,眼线盯着斜边的垃圾桶,犹如一只干燥的蚯蚓,恨不得找片泥土钻进去。
见魏语神经错乱,我目光转移已经把包裹收拾好的道士,示意他来告诉我真相。
道士直言不讳的表示:“我要尊重客户的隐私,未经允许,绝不透露半句。”
好吧,这是个有职业操守的贞人。
于是我心里忍不住猜测:刚才占卜的时候就我不在,该不会跟我有关吧。
以魏语稀奇古怪的性格,难道是占卜我的死亡日期?不对,要真是这样,魏语会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的告诉我,而不是含糊其辞。
我使用激将法,说:“你不说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你下次来大姨妈是什么时候。”
魏语羞红了脸,气的咬牙,死死盯着我:“胡说八道!我占卜的是……是……我能不能成为富二代。”
这泥马鬼都不信。
我吐槽:“你当我傻啊,你已经是富二代了!”
“哼!已经是不代表不能占卜。”
“你已经是了,你还占卜什么?”
“要你管!”
夏婧充当和事佬,也可能是看不下这荒诞戏剧的吵闹,打住道:“你们俩要吵回去再吵,大庭广众跟老夫老妻似的。”
“注意你的措辞!”我和魏语同时喊道。
夏婧笑出声来,虽不是狺狺狂笑,但根据她一天当中笑的频率,应该是实在忍不住了。
魏语无话可说,最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饰品店,“我去那里看看。”说完,便甩过脸去,迈着生硬的步伐往我的三点钟方向走去。
我还在云里雾里,这一切都太离谱了,只想知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灰白砖瓦砌缝的外墙,常春藤像一只慵懒的橘猫,尾巴贴着外围悬挂在门口的头顶。
无人在意,椭圆拱形门口的边角,一朵压抑的玫瑰悄然生长,安静的如野草。
熟悉的风铃不知从哪儿将涟漪挥洒出去,玫瑰终于按耐不住心动,情愫的绯红跳跃而出,调戏了灯光。
连同踟蹰的微风,染红招牌、扩音器,以及台阶的吆喝。
魏语踩着台阶经过,那红晕不偏不倚落到她的耳根。
夏婧抬手看一眼不存在的手表,说:“时候不早了,我去陪魏语再逛逛。”说罢,也进入了那家普通不过的饰品店。
而我看一眼粉色手表,九点了。
道士已经收拾好准备离开,我突然有一种上一秒不会理解的想法。
这东西到底准不准?以现在这个科学发达的年代,大部分人认为这是迷信。可这世界本身就是玄学,科学能解释人为什么会生病感冒,科学能解释夹不住史是因为括约肌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