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花子姐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裤,飘逸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收手插兜,一脸漠视,可眼眸里流转着宽慰。
“花子姐!”我激动的差点说不出话来,“你怎么在这里?”
花子姐冷峻的倚靠在墙上,转移视线看向贴着的招聘信息,语气冰冷的回答:“我们公司招保洁,我今天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了。你也没让我失望,我让你来你就来了,我还以为你又会去当陪玩小哥呢。”
我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怎么会,我很听话的,上次只是个意外。”
花子姐嘴角笑了一下,打趣道:“去KtV多好,像你这种小鲜肉很多老女人都喜欢。你有空多练练唱歌,提升提升酒量,月入过万不是梦。”
“害,你把我路都封了,人家以后不会要我了。”
话音刚落,花子姐神情骤变,带着几分戏谑的质问袭来:“这么说,我阻止你发财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要不要将我杀人灭口?我给你这个机会。” 说罢,她轻扯衣襟,展露那一段纤细莹白的颈项,紧接着捉住我的手,引导至其颈侧,示意我掐她。
我自然知晓这只是玩笑之举,故作羞涩地轻微挣脱,口中念叨:“花子姐,贫道不杀生的!”
闻言,花子姐笑声顿起,一手仍紧紧牵着我的手腕,另一手则俏皮地遮挡着笑意绽放的红唇,弯弯的眼角盛满了欢愉,嗓音里透出别样的憨娇意味:“可是我允许你‘犯戒’的呀,你要是不动手,那就是胆怯咯。”
终于,那半推半就的手,被牵引至她的颈旁,指尖触及的刹那,感受到的是温软细腻,宛如春日里最柔和的柳絮拂面而来,令我不禁为之动容。
花子姐蓦然察觉到举止的逾矩,迅速抽回我的手,略带慌乱地整理着衣领。视线四处飘忽,片刻的沉默后,平复情绪,将话题重新拉回正轨:“我们公司招保洁,你干不干?”
“愿意,当然愿意!” 我毫不犹豫地应允,稍作思考,又以低沉的嗓音补充道:“可是我不能干长久的,只想找个日结工。”
“你干多少天算多少天,你走了我再招。” 她轻描淡写地回应。
我很开心,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总是有人站出来对我伸出援手。可转念一想,这个女人已经帮助过我太多次了,这么占她便宜真的好吗?
我轻轻摇头,花子姐疑惑目光投来:“你不愿接受?这不正是你所需吗?还是你依然觉得KtV的工作更吸引,既轻松又来钱快?”
“不是不是,”我解释:“你帮我太多了,而我什么也帮不了你。”
花子姐不以为然,掏出一根烟,没点,而是别在耳朵上。她一本正经的分析:“你我之间,是雇佣的契约,你劳动,我付酬,公平交易,无关‘帮助’二字。切记,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的好意,你以后在社会上遇到热情的,上来就笑嘻嘻的,八成是想利用你。”
“那,你会利用我吗?”我低语道。
她眼眸微抬,略作思忖,“我不就是在利用你吗?把你骗到我公司当保洁了。”
我们相视一笑,随后忧虑的问她:“你为什么要给我工作?”
花子姐神色陡然严肃,低斥道:“我不给你工作,你饿死啊!”
我嗫嚅着回应:“可是……你没有这个义务的……”
花子姐愣了愣,温柔一笑,对我说出那句终生难忘的话:“你就当我是你的贵人吧。”
我的心突然跳了一下,一种好奇怪不曾感受过的感觉回旋。就好像人类不经意的呓语投掷一朵不起眼的花,飘到小小的宇宙里,与这里的电流和泥土碰撞出激荡,接踵而至的火花涂抹单一的色彩,向我阐述一个晦涩难懂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