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自己要淡定,在女人面前不能乱了分寸。
等她出来,已经换了身睡衣。而我已经打开电视,屏幕上播放着新闻联播。看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让我自己冷静下来。
转瞬而来的香气从我身旁传来,花子姐坐到沙发上,手里握着瓶啤酒,桀骜不驯的模样,从桌上拿起烟盒。我好不容易稳固起来的心情又慌了神。
“抽烟么?”花子姐抽出两根烟递给我。
我推辞道:“我不抽烟,谢谢。”
花子姐不以为然,把其中一根塞回烟盒,自己叼起另一根点上。
打火机咔嚓的清脆声燃起火焰,我喉咙有点干,总想往嘴里塞点东西。
“花子姐,你家有棒棒糖吗?”我难忍的问道。
“棒棒糖?小孩子才吃的东西,我没有。”
万般无奈,我从牙签盒里挑了根牙签叼嘴里,然后失了礼数,整个人后仰,慵懒的倚靠沙发的靠垫。看起来拽里拽气,简直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花子姐倒是不在意我这么不客气,盯着我口中的牙签,凝思半天,说:“你嘬牙签时的深沉,看起来很适合抽烟。”
“是吗?你真的觉得我适合抽烟。”
她想了想,又摇摇头否定:“没有人天生适合抽烟。”
我没话了,叼着牙签,沉默不语。
花子姐翘起二郎腿问我:“你一直都有嘬牙签的习惯吗?”
我说:“不止牙签,棒棒糖可以,习惯也可以,只有能呈柱状或棍状且不会让我感到不适,含在嘴里会有一种暂时逃避的麻痹感。”
她撇撇嘴,“那不就等同于抽烟吗?只不过没有尼古丁摄入。”
我没在意这句话,继续看着电视,吮吸我嘴里的牙签。
过了一会儿,花子姐可能觉得我无趣。把即将燃到海绵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然后在电视机地下的柜子里搬出一个复古收音机,搬到阳台,坐在小凳子上,听起了电台。
我自觉的把电视声音调到静音,于是屋子里都是电台音乐。都是纯音乐啊,从我的视角,花子姐一袭蓝色格子睡衣,隔着玻璃窗背对我。
我觉得她好美,一直以为月光是看不到的,可是静谧如流水般淌过,与外边的夜色相映成趣。花子姐的蓝色格子睡衣仿佛被月光染上了银边,寂寞就像喝不完的咖啡,花子姐又点起一根烟。
收音机这时转换了节目:
“各位大朋友、小朋友,大家晚上好!这里是‘夜色倾诉’,我是你们的主播。在这个宁静的夜晚,让我们一起聆听那些未曾说出口的话语,感受那些被遗忘的青春。那些淡化了细节,无法抹去曾经的温度。你是否还在等待一个人的出现,等待一次机会的到来,甚至等待自己变得更加成熟……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