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里胡哨男一头雾水,搞明白是个什么意思,笑着解释道:“美女,他不是我们这的正式员工,他只是临时工。”
花子姐瞥眼瞪了我一眼,继续对花里胡哨男说:“记住,你们拉谁进来上班我不管,就是不许让他来你们这工作。以后让我逮到一次,我就投诉你们!”
花里胡哨男两只手放在胸前,呈“互”字型握着,笑脸应道:“好的好的,以后我们店坚决不用他。您还有什么事吗?”
花子姐掏出一根烟叼嘴里,含着烟说:“还有就是,你把的今晚的工资,他干多久就给他多少。给完我们就走,明白吗?”
花里胡哨男五指并拢指着太阳穴,挺直腰板,铿锵有力回复:“是!”然后转头对前台的小姐姐吩咐:“给这位小哥20块钱。”
……
……
这一次来钱很轻松,一小时连同大妈赏我的钱,总共赚了二百二十块,可我以后再也不想来了。不用问,问就是难受。
花子姐把我领到外面,站在大门口,那根被她叼在嘴里的烟嘴已经泛起水渍。街上的灯火如琉璃般,把孤独照耀的淋漓尽致。
花子姐掏出打火机,刹那间,一束火焰在我们之间燃起。那火红的光,跳跃在人来人往的冷清,让人倍感温暖。
可能是酒精没有完全吐出来,或者喝下去的这个过程被吸收了一部分,我感觉自己有点头晕。家里人说酒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忘记烦恼,坏处就是损身体。
所以我虽然没有真正和酒精发展一场完整的约会,但我所理解的,所谓酒精,也许就是在兴奋与麻醉之间让我快乐,却在相遇的终点留下长久的伤感。喝酒是这样,吸烟是这样,嗦棒棒糖是这样,爱情也是这样。
花子姐吸了一口,视我不存在似的,背身离去。
我不清醒,出来后我心里一直是郁闷的,大票子揣口袋里也带来不了充实。在这种状态下,我不太会思考,于是感觉就代替了思维。我跟上去,因为我的意识里,我是从石头缝里逃出来的青苔,而花子姐是我的太阳。
注意到身后的脚步,花子姐转身一脸冷漠,语气冰冷:“跟着我干什么?”
我迟疑一会儿,心里没底,低声道:“是你把我领出来的……”
花子姐吐出一抹眼圈,一眼无奈的解释:“我把你领出来,是不想看你年纪轻轻是干那种活。虽然来钱快,但你能学到什么?等你年纪大了,花期一过,没有老女人喜爱了,你还能干什么?女人还能找个老实人嫁了,你一个男的,拿什么娶妻生子?”
我支支吾吾:“为啥我要娶老婆呢……”意识到重点不在这,转口又慌乱道:“我之前不知道我要干这个,我以为是服务员端果盘呢。”
花子姐深深的叹口气,又抽了一口烟,“总之你以后不要干那种工作,找个正经工作干。到社会上要小心点,光明照不到的地方,藏着凶狼恶虎。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自己的家人,为你的妹妹考虑。”
她说到这里,我心里一揪,好不舒服。
不管怎么说,花子姐也是在真心劝诫我,能有人不计回报的对我说这些,是我的福气。可我现在脏兮兮的,回去魏语会追问我,我不想让魏语看到我狼狈的模样。
花子姐问我:“你妹妹的病怎么样了?”
我说:“脱离生命危险了,以后还得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