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等你到了那边,寒秋会跟你同步另一件关于‘山海裂隙’的重要任务,
准备抢夺钥匙。”
“知道了,长老。”
布鲁挂了电话,一口喝干杯里的酒,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
发出“咔吧”的响声,
“哎呦,来活儿了,这一天天的……”
旁边正在擦酒杯的酒保随口问了句:
“又有任务了?”
布鲁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是啊,去解决一个不听话的小美妞~”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出酒吧,消失在酒吧门口。
梅尼这边,挂了给布鲁的电话后,又立刻打给了寒秋。
此刻的寒秋,正独自一人坐在一栋高楼的天台边缘,望着脚下的城市发呆。
手机响起,接通后,听到梅尼说布鲁会来接手,猛地愣住了,几乎是吼了出来:
“什么?!老板居然把布鲁派来了?!”
梅尼在电话那头冷静地说:
“没办法,老板对叛徒的态度是零容忍。接受现实吧。
另外,等布鲁到了,配合他进行山海任务。”
寒秋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能无力地说:“……我知道了,长老。”
挂了电话,寒秋仰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喃喃道:“仙儿姐……”
此刻的魅仙儿,刚把那八个孩子打发走,自己一脸生无可恋地瘫坐在床上。
比起之前在张军家被围观接吻,昨晚的事被孩子们“目睹”更让她觉得社死,
简直是公开处刑。
楼下,小叮当拉着小雅的手,担心地问:
“小雅姐,魅姐姐她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
小雅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
“姐姐她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走吧,咱们先去买漂亮衣服,然后再去吃好多好吃的,好不好?”
“好!”
小叮当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开心起来。
于是,八个年轻人有说有笑地朝着附近的商场走去。
周沐川这边,开车回到了公安局。
停好车,径直走进局内,上楼走到局长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声音:“进来。”
周沐川推门进去,对着办公桌后的中年男人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礼:“李局!”
李局长抬起头,没好气地摆摆手:
“得了吧你!这都要走了,还来这套虚的干啥?”
周沐川知道局长是舍不得他走,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叹了口气说:
“李局,有些具体情况我没法跟您细说,
但我离开,真的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对不住了……”
李局长看着他,也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表格推到他面前:
“我就纳了闷了!你小子是攀上哪路神仙了?上面就直接打电话过来特批,
让我一路给你开绿灯!这后门走得也太明目张胆了!”
周沐川接过表格,嘿嘿一笑,有点小得意:“秘密!”
之后拿起笔,开始认真填写表格。
局长在一旁看着,又是生气又有点好笑,最后笑骂了一句:
“你这臭小子!罢了罢了,填完表,
去跟队里的兄弟们打个招呼,好好告个别。”
周沐川低着头“嗯”了一声,继续写着。
几分钟后,填好了表格,起身双手递给李局。
李局接过表格,看了看,然后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周沐川再次立正,敬礼,声音有些哽咽:“李局!我走了!”
李局长看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去吧。”
周沐川放下手,转身退出了局长办公室,
朝着自己所在的刑警支队办公室走去。
周沐川走进自己那间熟悉的办公室,开始默默地收拾个人物品。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之前在根河一起行动的那帮同事,
呼啦啦全涌了进来。
他们亲眼见过周沐川“死而复生”的神奇经历,此刻看着他要离开,
一个个眼圈都红了。
缉毒大队的副队长,也是周沐川多年的老搭档,走上前,声音沙哑地说:
“周队!你……你回来了!”
周沐川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这些并肩作战的兄弟,心里发酸,点了点头:
“是啊,回来了……也是来跟大家告别的。以后这帮兄弟,就交给你了……”
副队长用力点头,抹了把控制不住的眼泪:
“放心吧!你……你以后在外面,也得好好的!
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地往前冲了……”
周沐川也红了眼眶,笑骂着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小子……少操这份闲心!”
随后转过身继续收拾着东西,把抽屉里的私人物品——一个用了多年的保温杯,
一个代表着荣誉的个人三等功奖章,还有桌面上那个小小的,
擦拭得很干净的警徽模型——一样样放进一个不大的纸箱里。
几分钟后,抱着那个不算沉重却感觉沉甸甸的纸箱子,
对围在身边的同事们说:
“兄弟们……我走了!”
同事们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
周沐川抱着纸箱,走在通道中间,目光从每一张熟悉的脸上扫过。
这些年一起蹲点抓捕,一起熬夜审讯,一起庆祝破案……
无数个并肩作战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心里真是百感交集。
他走出办公楼,来到停车场。
把纸箱放进副驾驶座后,关上车门,转过身,面对着公安局大楼上方庄严的警徽,
以及院子里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挺直腰板,再次抬起手,
敬了一个无比郑重的,长时间的军礼。
周沐川在心里默默地说:
“我虽然离开了这里,但会在另一个看不见的战场上,继续战斗!”
随后放下手臂,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发动了汽车,
缓缓驶离了这个他奉献了多年青春的地方。
楼上,李局长站在办公室的窗边,看着周沐川的车渐渐远去,
不由得再次深深叹了口气,低声自语:
“多好的一个苗子啊……破案一把好手,就这么离开了……”
他挠了挠头,直到现在也没完全想明白: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能量,能一个电话就让他这么顺利地说走就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