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已经被林霄追回,放归原处。
那个唯一活口也被我带回来了。”
张天师有些疑惑:
“外国友人?不远万里跑来盗墓?所为何事?”
赵无极:“审问后,那个女人说,是因为前几年有一位我们华夏的修道者去了欧洲,
破坏了他们一个重要的黑暗仪式,并用强大的雷法将其核心封印了。
他们无法解除,他们侍奉的‘主子’便想出了一个‘以雷克雷’的偏门方法,
这才费尽心思找到并来盗取那面同样蕴含雷力的战旗。”
张天师沉吟片刻,脑中闪过一个人选:
“林师弟?”
赵无极也说:
“我也第一个想到林师叔。
这些年长驻国外,又精通雷法的,好像也只有他了。
所以打电话跟您核实一下。”
“嗯,我去问问。”
张天师说完,挂了电话,直接拨给了林清远。
此时的林清远,正在新的柳家大宅里,和亲家柳江悠哉地下着围棋。
前段时间柳家大宅被彻底翻新,从里到外焕然一新,
丝毫看不出曾经经历过惨烈战斗的痕迹。
电话响起,林清远一看是张天师,乐呵呵地接起:
“喂,张师兄啊,啥事啊?”
张天师开门见山:
“林师弟,你前几年在国外,是不是顺手封印了一个正在进行的邪恶仪式?”
林清远放下棋子,摸着下巴回忆起来,过了几分钟才恍然道:
“哦!你说那个啊?有有有!好像是一帮子人在捣鼓什么召唤恶魔的仪式,
搞得乌烟瘴气。
我碰巧路过,就顺手给它封印了。
怎么了?难道那封印松动了?”
张天师得到肯定答复,嗯了一声:
“封印没事。是那帮人的同伙,跑到内蒙草原盗墓,
想找一面带有雷属性的古战旗,企图用那战旗的力量破除你的封印。
正好被你孙子林霄撞见,一锅端了。
现在人赃并获,主犯就剩一个活口,在无极那里。”
林清远嗤笑一声:
“呵,以雷克雷?想法倒是挺别致,可惜啊,没啥用。
我下的封印,岂是那么容易被破的?那只倒霉恶魔,
就老老实实在异次元待着吧!”
张天师也笑了:
“行,就是跟你核实一下,我去告诉无极一声。”
说完便挂了电话。
张天师随即给赵无极回了电话,将林清远的话原原本本转述了一遍。
赵无极特意开了免提,让一旁神情萎靡的蒂娜听得清清楚楚。
一切得到证实后,赵无极挂了电话,对蒂娜说:
“你也听到了?就算你真把战旗带回去,也破不开封印。
所以,别白费心思了。
说实话,按规矩,你这种情况应该移交给公安部门处理。
但你们涉及了这些超自然的事情,就只能由我们‘妖管局’来处理了。”
蒂娜眼中充满了悔恨的泪水,喃喃道:
“为什么要来这里……如果不来,克洛夫就不会死了……”
赵无极看着她,语气缓和了一些:
“行了,世事难料。
你虽然未遂,但也构成了犯罪事实,需要有个交代。
按照规定,你得进去待几年。
不过看在你同伴尽数殒命,东西也未丢失的份上,我们会酌情处理。”
蒂娜忽然抬起头,喉咙干涩地开口:
“能……能不能对外宣布,我也已经死了?那样……我就不用回去了。”
蒂娜的眼中一片死灰,似乎对一切都失去了希望。
赵无极有些诧异:
“为什么?就算坐几年牢,也不至于这样吧。”
蒂娜摇摇头,声音空洞:
“回不回去,都一样了……那里已经没有我值得留恋的东西了,
只有痛苦的回忆。或许……消失才是最好的选择。”
赵无极看着她心如死灰的模样,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
“好吧……我会帮你操作,并且保证永不再从事任何与此相关的活动。”
蒂娜木然地点了点头。
最终,蒂娜被判处了五年徒刑。
但对外,尤其是在欧洲那边,她的信息被处理为“已死于内蒙古草原意外”。
五年后,蒂娜刑满释放。
她并没有返回欧洲,而是如同幽灵般,
又回到了那片给她留下无尽痛苦和唯一一丝温暖的草原。
她找到了巴图所在的部落,在那片克洛夫逝去的土地上停了下来,
巴图再次看到她时,明显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外国女人,
而且她看起来比以前更加沉默。
巴图什么也没多问,只是像对待任何一个族人一样,每天会给她送去食物和水。
蒂娜的生活变得极其简单,除了吃饭睡觉,
大部分时间就只是静静地坐在那片草地上,看着一望无际的绿野和蓝天,
仿佛在忏悔,又仿佛在陪伴。
偶尔,她会默默地跟着巴图一起去放牧牛羊,依旧很少说话。
时光荏苒,往后的几十年里,她就这么静静地生活在这里。
巴图一直照顾着她,两人之间话不多,却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和依赖。
渐渐的,两颗孤独的心靠在了一起,他们最终结为夫妻,共同养育了一儿一女。
曾经的伤痛虽未完全消失,但终究被时间和平淡的生活冲淡。
他们像草原上许多普通的夫妇一样,辛勤劳作,养育后代,也算是儿孙绕膝,
度过了平静而充实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