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鼋大惊失色,他没想到雪如一长剑竟能绕过自身格挡,直逼自己脖颈,只能再次侧身闪躲,奈何此次闪躲力度不及,只觉脖颈一凉,随即便火辣辣的疼起来。
他伸手一抹,借着微弱的火光,但见满手的鲜血,震惊之余,雪如一再次攻来,乃是雪一七式的终极招式“独钓寒江雪”。
但见雪如一手持长剑如执钓竿,手臂一沉,剑尖垂地似钓线入江,直刺向公孙鼋下路,公孙鼋如马猴一般向上跃起,手中伞锏同时下压格挡,长剑却剑走偏锋,左路上划,一声布料撕裂声,公孙鼋又觉大腿火辣辣的疼。
不等他再有动作,雪如一踏地拧腰,翻腕直刺,剑身绷直如竿,直直弹向其胸口。
公孙鼋再次回锏格挡,却见雪如一避重就轻,掠过伞锏,前指轻点剑穗,仿提线引钩,猛的转身至其身后,剑穗如鱼线般勒住他的脖颈,恰恰勒进先前被划伤之处,此举无异于伤口撒盐,公孙鼋只觉早已火辣辣的脖颈此时更甚,同时伴随着巨大的窒息感。
雪如一勒住公孙鼋,像拽一条死狗般猛然向后拖去,巨大的窒息感让公孙鼋霎时间便看到了满天繁星。
他岂能坐以待毙,伞锏倒持,猛然刺向身后,雪如一旋即松开剑穗,已闪至其身前,不等他反应,雪一长剑已逼至其面门,公孙鼋疾速后退,伞锏挡面,不成想雪如一醉翁之意本就不在酒,剑尖将及处,腕旋划小弧,如落雪触钩,猛然刺向其胸膛!
公孙鼋虽全身被划伤多处,却并未伤及根本,他脚步腾挪,瞬即后撤,后撤间,手中伞锏已护在胸前,倏地展开,雪一剑攻势未减,竟一刺穿入其伞面,再次逼至其胸口,公孙鼋甚至都用胸口触到了冰凉的剑尖儿,千钧一发之际,公孙鼋猛然收起伞锏,用力一拽,本想卸掉雪如一长剑,雪如一却并未收手,身形仍然疾速推进。
二人一进一退已是数丈间。
雪如一忽然松开执剑之手,旋即一掌拍在剑柄之上,就是这一拍,让他顿时大惊失色,那支本该藏于雪一剑中的子剑,此时应该弹出,他熟悉的场景却没有出现,他不甘束手待毙,又飞身去拽雪一剑!
却为时已晚!
这一反向操作惊呆了公孙鼋,震惊之余也顾不得许多,他猛的展开伞锏,侧身躲过余势未减的雪一剑,伞面忽地旋转起来。
数十枚毒针猛然射出,雪如一身形攻势未减,身形飘忽半空,又手无寸铁,自是挡无可挡,避无可避!
轰然间,数十枚毒针尽数射入其胸膛及面门,整个身形如一只瞬间被折断羽翼的飞鸟,直直掉下!
战阵中的青云鹤心头蓦然一紧,余光飘向雪如一,顿时大惊失色,嘶喊一声:“老白!”
“老白!”潘婷也看到了倒地的雪如一,与青云鹤一同奔来。
“雪一子剑!”雪如一仰望星空,喃喃自语。
公孙鼋眼见雪如一倒地,及时过来补刀,伞锏不等砸下,青云鹤飞身以至,挡下公孙鼋砸下的伞锏,长枪猛地一弹,避开公孙鼋,夹起地上的雪如一,在潘婷的掩护下,退向府衙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