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把她当好朋友。”
杨天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蒋妍儿突然压低声音,似笑非笑地追问:“那完颜织雪呢?”话音刚落,杨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耳尖发烫,结结巴巴地转移话题:“时候不早了,该歇着了,明天还要赶很远的路呢。”
夜色中,起夜的潘婷停在不远处的树下,月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她攥紧衣角,指尖微微颤抖,眼眶泛起水光……
蒋妍儿哪肯轻易放过,一把拽住杨天的衣袖:“别给我打马虎眼!今天必须说清楚!”
“哎呀,练功练累了,不行,不行了!”杨天憨笑着,用力拽脱蒋妍儿的束缚,一手拍着脑袋,往几人休息的地方走去。
“臭小子,果然被我猜中了!唉!”蒋妍儿哀叹一声,远远地跟在了杨天身后。
夜,复如往常!
翌日。
潘誓存早早去拜谢了徐南,经其引荐,前几日便把拜帖呈给了秦府,约定今日前往。
秦府位于御街中段,临安城最繁华的地界,秦桧于绍兴元年拜相,虽然在绍兴二年便被罢黜,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直深受赵构信任。
刚进入街口,潘誓存便被全副武装的侍卫拦住,一把扯下了马。
“他妈……!啊,嗯!”
潘誓存刚要骂娘,但见两名侍卫长刀已出半鞘,只得生生咽下,嗯啊两声,赔着笑乖乖牵马前行。
不等近秦府门口,便被两把明晃晃的长刀拦下,只得悻悻站在门口,一时竟没了脾气,放眼望去,御街已是戒严状态,自秦府向四周而散,连只苍蝇怕是也飞不进去。
焦急地等了近两个时辰,就待不耐烦时,但听门口侍卫一声大喊,“跪!”
街上原本拥挤的行人慌忙驻足,齐齐跪下。
潘誓存一时没反应过来,被身后一名侍卫抬起一脚,踢中腘窝,身子向前一倾,噗通跪倒在地。
潘誓存心里怒骂一声,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圣驾淫威面前,却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