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张承安语气森冷,“在瘟疫面前,规矩值几个钱?”
他心里清楚,宋河做的这一切,虽然霸道,但有效。
他也清楚,宋河这般行事,势必会引来一些人的不满。
尤其是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官员们。
果不其然,傍晚时分,就有几名官员联袂而来,求见知府张承安。
户曹主事王富贵,仓曹主事陈德全,还有兵马司的几位管事。
“大人,那宋河实在是太过分了!”王富贵一见到张承安,便气愤地开口,“他把我们户曹的账本全部翻了个底朝天,还说我们管理不善,要彻查!”
“是啊大人!”陈德全也抱怨道,“他把我们仓曹的粮食都调走了,说要统一分配给百姓。还派人去我们库房,清点所有物资,说是要征用!”
兵马司的管事们更是满腹牢骚:“大人,那宋河竟敢命令我们兵马司的兄弟们去疫区巡逻,还说我们不听号令就按军法处置!这简直是以下犯上!”
张承安听着他们的抱怨,心中冷笑。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这群人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突然被一个十岁的孩子骑在头上,哪能忍得住?
“诸位,青州城正值危难之际,本官已将城中防疫大权,全权交由宋河处置。”张承安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他将手令摆在桌上。
“手令在此,如本官亲临。宋河的命令,就是本官的命令。”
他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位官员,语气一转,带着一丝威胁。
“谁敢不听从调遣,从中作梗,那就是与本官作对。与本官作对,便是与整个青州百姓作对。”
“哼,届时,本官倒要看看,是你们的乌纱帽重要,还是青州百姓的性命重要!”
几位官员被张承安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闪烁着不甘和愤怒。但知府大人都已经发话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他们也清楚,知府大人之所以如此强硬,无非是想把责任推到宋河身上。
一旦瘟疫平息,宋河固然会得到嘉奖,但知府大人也同样能保住乌纱帽。
如果瘟疫爆发,宋河自然是罪魁祸首,而知府大人,则可以推卸责任。
这笔账,他们心里清楚得很。
但他们更清楚,如果现在不听宋河的,那就是直接跟知府大人作对。在官场上,得罪上司,那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
“是,大人,下官明白了。”王富贵等人不情不愿地拱手道。
王富贵等人不情不愿地拱手道。张承安见状,心中冷哼一声。这帮家伙,不见棺材不掉泪。
宋河才没工夫理会这些官僚的小心思。他正忙着。自打他接过青州城的防疫大权,就没有一刻停歇。毒士系统仿佛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不断分析着从城中各处汇集而来的数据。
“系统,疫病蔓延的核心规律是什么?”
宋河走在龙泉村的土路上,眉头紧锁。
【宿主,根据现有数据分析,瘟疫的传播主要通过直接接触、飞沫传播以及被污染的食物和水源。在龙泉村,由于聚居密集,水源单一,且村民卫生意识薄弱,导致疫情尤为严重。】
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宋河的目光扫过眼前一排排紧闭的院门,心中已有了计较。他需要更精细化的隔离方案。
“立即绘制龙泉村最新的疫情分布图,标注出感染者、疑似感染者以及密切接触者的居住位置。”他果断下令,“将村子划分为红、黄、绿三个区域,红色区域彻底封锁,只进不出,黄色区域严格限制人员流动,绿色区域进行每日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