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在疯狂吐槽。
我的天,原来这玩意儿背后还有这么大的故事?
这不就是一个典型的“哥伦布竖鸡蛋”的思维陷阱吗?
也不知道那位初代老方丈,当年是不是真这么想的……
反正事到如今,牛皮已经吹出去了,也只能由着你们脑补了。
而且,当务之急,应该是解决卢炳章的案子……
朱文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碎玉片一一拾起,捧在掌心。
他怎么也想不到,困扰大雍皇室三百年的魔咒,竟然被一个孩子给破解了。
大雍王朝,如今的局势,外有强敌环伺,内有门阀掣肘,积弊丛生,步履维艰。
朝堂之上,那些饱读诗书的大臣们,一个个循规蹈矩,做事瞻前顾后,凡事都讲究一个“稳”字,却也因此失去了锐气与变通。
也许……
也许这个孩子,这个思维不被任何条框束缚的孩子,真的是上天降下的“应命之人”?
是来拯救大雍,拯救这天下苍生的?
他的视线又扫过宋河身边的几个少年。
朱文的眼神愈发柔和。
这几个孩子,虽然看着有些纨绔子弟的顽劣气,但刚才为了朋友,他们可是连命都不要了。
这份义气,这份肝胆相照,在冰冷的官场中,是何其珍贵。
大雍的未来,难道真的要落在这些稚嫩的肩膀上?
皇帝笑了。
“好!好啊!”
“你们几个,不必再走那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科举路了。”
“朕今日便破格,擢你们入朝,在朕的身边听用!”
此言一出,禅院内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卢晚、墨卿、赵雷、李魁四人,几乎是同时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像铜铃,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啥玩意儿?
做官?
现在?立刻?马上?
他们不过是刚刚通过县试的童生,连秀才都不是。
按照正常的流程,前面还有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
那是一条长得望不到头的路。
可现在,皇帝陛下说,这条路,你们不用走了。
就因为宋河……摔碎了一个玉锁?
卢晚的脑海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之后,浮现出父亲卢炳章被无罪释放,走出大牢的场景。
然后,他,卢晚,穿着一身崭新的官服,虽然可能只是个末流小官,但也是官啊!
他站在父亲面前,意气风发地喊一声:“爹,孩儿给您争气了!”
那场面……光是想想,眼泪就又要下来了。
墨卿更是激动得脸都涨红了,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回到青州,在他那富甲一方的爹面前,把皇帝的任命状“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
他爹墨怀仁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家里没个读书人,现在他儿子,直接成了京官!
他爹怕不是要当场晕过去,醒来后,整个青州城的金子都得姓墨!
赵雷稍微冷静一点,他出身法曹之家,更明白这“破格”二字的分量。
这简直是天子门生,是圣眷在身!是无数读书人奋斗一生都求不来的无上荣光!
他仿佛已经看到青州那些瞧不起他们这群“纨绔”的同窗,一个个惊掉下巴的模样。
李魁则紧紧攥住了拳头,他爹是兵马都监,武官,他若是成了文官,那家里就是文武双全,在青州的地位将更加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