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名义,号令三军!”
“她是太师唯一的血脉,是西凉军最正统的旗帜!”
“有她在,我们才是义师,才能名正言顺地杀回长安!”
“如此,大事可成!”
郭汜、李傕等人对视一眼。
让他们去奉一个黄毛丫头为主,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甘心。
但他们都是聪明人。
贾诩的话,他们听懂了。
董白是旗帜,是他们这群“叛军”洗白身份的唯一工具。
更重要的是,她身后有七万大军,加上他们的十万大军,足有十七万军队。
面子和性命,哪个更重要?
这个选择题,一点都不难做。
“好!我们听先生的!”
郭汜率先表态。
“我等立刻备上厚礼,亲自前往董白小姐的大营,请求会盟!”
李傕也跟着附和:“没错!只要能杀回长安,别说奉她为主,就是让我给她当牛做马都行!”
片刻之后,十几辆大车满载着金银珠宝,在数百名亲兵的护送下,借着夜色,朝着渭水河畔董白大营的方向,疾驰而去。
贾诩站在帐外,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夜风吹动着他的衣衫。
他抬起头,看向长安的方向,。
“沈先生啊沈先生……”
“你布下的棋局,环环相扣,算无遗策。”
“这天下,真要被你这懒汉,玩弄于股掌之上了。”
渭水河畔,营寨连绵,旌旗林立。
郭汜、李傕、樊稠、王方、张济五人,带着数百亲卫,勒马停在营寨之外。
他们都是沙场宿将,只看一眼这董白的军容,心中便是一沉。
这哪里是刚刚收编的乱军?
这分明是一支百战精锐!
樊稠性子最急,他看着那森然的营盘,忍不住低声骂一句。
“他娘的,董越和段煨这两个废物,什么时候这么会练兵了?”
李傕的眼神阴沉,他摇了摇头。
“不。”
“这不是董越和段煨能练出来的兵。”
“你看那些士卒的眼神,那股气,不对劲。”
郭汜的心思更细密一些,他眯着眼睛,看向营门口高高飘扬的,那面素白的“董”字大旗。
“看来,传言是真的。”
“董家那个小丫头,确实有些门道。”
五人翻身下马,整理了一下衣甲,命亲兵上前递上拜帖。
营门的守卫接过拜帖,冷冷地看了一眼,便转身入内通报。
整个过程,没有半句废话,也没有谄媚或者畏惧。
这无声的轻视,让五人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很快,一个穿着普通布衣,身形有些懒散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他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几位将军远道而来,辛苦了。”
年轻人对五人拱拱手,态度不卑不亢。
“我家小姐正在与我议事。”
“还请诸位将军,先到偏帐稍候片刻。”
李傕眉头一皱,就要发作。
“你是什么人?敢让我们等?”
年轻人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回答。
“在下沈潇,字子明,忝为小姐的记室。”
“负责记录些军务琐事罢了。”
沈潇心里却在疯狂吐槽。
“我靠,这帮家伙一个个跟黑社会大哥似的,凶神恶煞的。”
“不晾他们一会儿,挫挫他们的锐气,待会儿还不得上天?”
“得先给他们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老大。”
郭汜拉住了李傕,对沈潇笑笑。
“原来是沈先生。”
“无妨,我等在此等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