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将早已备好的悔过书一字排开,冰冷的目光扫过下方跪着的匈奴兵。
“都拿起来,大声念!”
一个干瘦的刘备军小吏拖长了声音:“不识字的,旁边有人教你们,听着!”
跪着的匈奴兵们颤抖着拿起纸张,空气中弥漫着墨汁和恐惧混合的味道。
“我……我,呼延豹,是草原上的豺狼……不,连豺狼都不如……”一个匈奴兵结结巴巴地念着,声音带着哭腔。
另一个匈奴兵旁边,一个刘备军的士卒不耐烦地指点着:“这句!‘罪该万死’!念!”
“念完了的,按手印!”士卒抓过一个匈奴兵的手,狠狠按在悔过书的末尾。
程昱面无表情,待大部分人都完成了这个步骤,才缓缓开口:“很好。”
“现在,拿起你们面前的刀。”
那些被捆绑的匈奴军官和贵族们开始骚动,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程将军,程大人!饶命啊!我们也是被逼的!”一个曾经的千夫长凄厉地喊道。
另一个贵族则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汉狗!不得好死!我们匈奴的勇士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程昱看着那些跪着的匈奴兵:“去,向你们曾经的头人、贵人,展示你们的‘悔过’。”
“不必杀死,但,必须见血。”
“每个人,都必须沾上他们的血。”
跪着的匈奴兵中发出一阵压抑的呜咽,许多人面如死灰,握着刀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不动手的,”程昱的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就去那边,和他们作伴。”
一个离得近的匈奴兵,牙齿打着颤,突然发出一声怪叫,闭着眼睛冲向一个被捆着的匈奴百夫长,胡乱地在他胳膊上划了几刀。
“啊!”百夫长惨叫一声,鲜血瞬间涌出。
“下一个!”负责监刑的刘备军士卒吼道。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阿古拉!你这个叛徒!你忘了是谁提拔你的吗?”一个被砍的匈奴贵族怒吼,脸上青筋暴起。
“族长……饶了我吧……我也是没办法啊……”那名叫阿古拉的匈奴兵哭喊着,又补了一刀。
而那两千零三十二个先前站出来不愿写悔过书的匈奴兵,此刻被隔离开,脸上表情各异。
一个壮汉双目赤红对动手的匈奴兵大骂:“懦夫!草原的耻辱!你们会受到长生天的惩罚!”
一个先前还梗着脖子的匈奴兵,看到一个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同伴,此刻也哭嚎着给一个贵族放血。
他的眼神中闪过悔意。
一个年老的匈奴军官被两个降兵按住,他没有求饶,也没有咒骂,只是死死地盯着程昱,眼神中充满了怨毒:“汉人……你们的手段……真狠……”
程昱站在高处。
“现在,你们!”他指向那七千二百四十七名刚刚砍过同族贵族的匈奴兵。
“去,把那些不愿屈服的杂种,也给我清理干净。”
七千多人眼神看向了另一边站着的五千零七十三人。
那五千多人瞬间脸色惨白。
“不!程昱!你不得好死!”一个匈奴壮汉绝望地嘶吼。
“懦夫!你们这群草原的耻辱!”另一个站着的匈奴兵对着跪下的人大骂。
“杀光他们!”程昱再次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