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搞“地下情” 的微妙感觉。
有点无奈,有点好笑,但看着她那生怕被人发现的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底又莫名地软了一下。
......
晚上,难得陈佳怡比周景澄早到家。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刚落,周景澄就看见了在客厅里收拾茶几的陈佳怡。
她手里拿着几个用过的纸巾团,正往垃圾桶里丢。
听见他进门,她动作没停,只抬眼扫了他一下。
“回来了啊。”
说完就又低头去整理散落的杂志,把它们摞整齐,边角对得一丝不苟。
周景澄站在玄关,换鞋的动作慢了一拍。
她这反应……也太平静了。
平静得让他心里有点发毛。
昨晚那个捂他嘴,给他开科普讲座,最后羞得钻进被子当鸵鸟的人,难道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
果然……还真把选择性地把昨晚那场科学讲座当成一场梦了?
现在她这副没事人的样子,算不算一种新型的“不认账”?
这样倒也挺好的。
他脱下外套挂好,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两人安静地吃了几口饭,气氛更是和谐得近乎诡异。
历史的经验教训告诉周景澄,
在陈佳怡同志这里,越是风平浪静的表象下,越有可能酝酿着让他措手不及的惊涛骇浪。
忽然,陈佳怡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依旧看着自己碗里的米饭,语气随意,
“周景澄,有件事我一直想问问你。”
周景澄夹菜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也学着她的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
“嗯?什么事?”
往往这种开头,后面跟着的都不是什么能轻松回答的问题。
陈佳怡没看他,自顾自地夹了一块红烧肉,细嚼慢咽地吃下去,才放下碗筷,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
然后,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直接看向他。
“就是觉得......”
她开口,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亮得让他莫名心虚,
“在我们没去民政局之前,”
她停顿了一下,跳过了“离婚登记”那几个字,
“我们俩的沟通,其实不算多。”
周景澄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也跟着放下筷子,假装随意地问:
“怎么不算多?我不是每天都问你吃饭、穿衣、上班的事?”
“对,就是这些。”陈佳怡的眼神依旧锁着他,
“来来回回,无非就是吃了没、冷不冷、路上小心。基本上,都是你问一句,我答一句。”
她微微偏了下头,像是真的在困惑,
但最近,我觉得你好像变了。”
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