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他手指触及穴道的瞬间，李贵妃体内一股阴寒内力自动反震，虽然微弱但精纯异常。这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至少需要十年以上的阴柔功法修炼！
朱载垕如遭雷击，全身力气瞬间被抽空，瘫软在她身上。恍惚中，他看到李贵妃嘴角浮现一抹得逞的冷笑，那神情像极了……晓薇！
次日清晨，朱载垕在头痛欲裂中醒来。身边早已没有李贵妃的身影，只有凌乱的床单和淡淡的腥甜气息提醒着昨夜的疯狂。
陛下，该早朝了。冯保在帐外轻声呼唤。
朱载垕勉强撑起身子，一阵眩晕袭来。他低头看向右手，原本已经消退的黑斑竟然重新浮现，而且颜色更深了！
该死！他咬牙切齿地咒骂。昨夜分明是被采补了！李贵妃不知用了什么邪术，竟能从他这个修炼多年的术士身上盗取元气。
更糟的是，他尝试运转体内真气，发现原本已经恢复五成的功力又散了三成，经络中真气滞涩难行。
冯保，李贵妃何时离开的？
回陛下，贵妃娘娘天不亮就回了自己的寝宫，说是怕打扰陛下休息。冯保犹豫了一下，娘娘走时……精神焕发，还赏了守夜太监每人十两银子。
朱载垕冷笑。
早朝上，朱载垕强打精神听政，但面色青白，几次差点在龙椅上睡着。礼部尚书高拱上奏时，他竟走神没听清内容，惹得这位老臣面露不悦。
陛下近日操劳过度，还请保重龙体。内阁首辅徐阶委婉劝谏。
朱载垕勉强应付过去，一下朝就立刻召来陆炳。这位锦衣卫指挥使自从助他登基后，已成为最得力的心腹。
查李贵妃。朱载垕开门见山，尤其是朕登基前后，她接触过什么人，有什么异常举动。
陆炳并不惊讶：陛下，臣正要禀报。李贵妃半月前曾秘密接见过一个游方道人，之后性情大变。更有甚者……他压低声音，有宫女看见贵妃深夜对着一面碎镜子自言自语，镜中似有蓝光闪现。
碎镜子！朱载垕心头一震。那面被他毁掉的青铜镜难道被李贵妃收集起来了？
继续监视，但不要打草惊蛇。朱载垕右手黑斑又传来刺痛，另外，查查那个道人的下落。
陆炳领命退下后，朱载垕取出珍藏的培元丹服下。这是用嘉靖秘术炼制的丹药，能快速补充元气，但副作用极大。此刻他已顾不得许多。
丹药入腹，一股热流涌向四肢百骸。朱载垕盘坐调息，试图修复受损的经络。就在真气运行到右臂时，他突然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昨夜被吸走的不只是普通元气，还有他苦修多年的元阳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