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霎时哗然。内阁首辅李贤率先出列:陛下!万氏年长陛下十七岁,且出身寒微,恐难当国母之重!
请陛下三思!满朝文武齐刷刷跪倒一片。
宪宗眯起眼睛,手指轻叩龙椅扶手。七年帝王之术的修炼,他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孩童。但此刻,他需要权衡——是力排众议强立万氏,还是……
既如此,他缓缓开口,立万氏为贵妃,位同副后,赐居昭德宫。
这是妥协,却也是挑衅。贵妃本不该有位同副后的待遇,更不该独占离乾清宫最近的昭德宫。群臣面面相觑,却知新帝已退一步,不宜再逼。
臣等遵旨。众人叩首。
万晓薇——如今的万贵妃——跪在殿中,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或嫉妒或鄙夷的目光。她抬头,正对上御座上那人意味深长的眼神,心头一颤。七年了,那个曾被她和另外两位21世纪现代社会的美女下了轮回诅咒的孩童,如今已长成俊美无俦的青年帝王,而她却成了他最宠爱的妃子……
命运何其讽刺。
册封贵妃的仪式在当天傍晚举行。万晓薇身着大红织金凤纹礼服,头戴九翚四凤冠,在女官搀扶下一步步走向太和殿。每走一步,她都感到宪宗的目光如向日葵跟随太阳一般随她的身体移动而移动,让她呼吸微乱。
臣妾万氏,叩谢陛下恩典。她盈盈下拜,声音如清泉击玉。
宪宗起身,亲自将她扶起:爱妃平身。他手指在她掌心轻轻一勾,这个只有两人知晓的小动作让万晓薇耳根发热。
仪式结束后,按礼制皇帝应宿在皇后宫中。然而宪宗却径直摆驾昭德宫,留下刚被立为皇后的吴氏独守空闺。
昭德宫内红烛高烧,沉香袅袅。万晓薇已换下繁复礼服,只着一袭轻薄的藕荷色纱衣,青丝披散,跪迎圣驾。
都退下。宪宗挥手屏退所有宫人。
当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万晓薇立刻变了神色,眼中的温顺荡然无存:陛下这是要置臣妾于火炉上烤啊。
宪宗轻笑,修长的手指挑起她一缕秀发把玩:怎么,贵妃娘娘不满意朕的安排?
满朝文武都视臣妾为祸水,吴皇后怕是恨不得食我肉寝我皮。万晓薇冷笑,陛下这是报复吗?
宪宗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室的雕花大床:朕若想报复,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他将她扔在柔软的锦被上,随即覆身而上,但这绝不是其中之一。
他的吻落下来,炽热而霸道。万晓薇起初僵硬抵抗,却被他娴熟的技巧渐渐软化。十八岁的天子有着超越年龄的老练——那是前世记忆赋予他的优势。
还记得吗?宪宗在她耳边低语,手指灵活地解开她的衣带,在21世纪现代社会,在公司年会后的夜晚,你也是这样,一开始抗拒,后来……
闭嘴!万晓薇猛地推开他,眼中怒火燃烧,你不配提那晚!
那晚,她向他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和她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