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查攀安感到一种奇异的分裂感。作为现代人查攀安,他知道这种行为令人不齿;但作为朱温,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权力享受。更矛盾的是,他发现自己正在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父王手这么凉,可是受了风寒?王氏突然握住查攀安的手,轻轻揉搓。
查攀安没有抽回手。王氏的手柔软温暖,与张惠粗糙的妇人手完全不同。他想起在现代时,也曾有过这样的暧昧时刻——与蓝月在酒吧的偶遇,两人在昏暗灯光下指尖相触……
蓝月的脸突然在脑海中清晰浮现,带着愤怒与鄙夷。你就是这样的人,记忆中蓝月的声音如利剑般刺入脑海,永远不知满足,永远在追逐下一个猎物。
查攀安猛地站起,打翻了茶杯。王氏惊讶地看着他:父王?
你先回去吧。查攀安转身面对窗外,声音沙哑,我……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王氏不明所以,但还是行礼退下。临走时,她故意让披肩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背部肌肤。查攀安看在眼里,欲望与羞耻在心中激烈交战。
门关上后,查攀安一拳砸在窗棂上。木屑刺入手掌,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三位前女友的诅咒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凌迟着他的灵魂。每次他即将跨越道德边界时,那些现代记忆就会浮现,将他拉回。
但这种提醒能持续多久?查攀安不敢确定。随着时间的推移,现代的记忆越来越模糊,而朱温的本能越来越强烈。终有一天,他可能会彻底忘记查攀安是谁,完全成为那个荒淫无度的梁太祖。
夜幕降临,查攀安独自饮酒。醉意朦胧中,他做了一个决定:既然无法抗拒朱温的命运,不如主动掌控它。如果注定要成为荒淫的暴君,至少要做个清醒的暴君。
第二天,查攀安召见了李振。这位心腹谋士近来权势日盛,几乎成了梁王府的第二号人物。
李公,我欲为友文谋个外任,你以为如何?查攀安开门见山。
李振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主子的用意。他微微躬身:友文少王子才干出众,可任一方节度。臣以为,徐州甚好。
徐州远离长安,是个理想的发配地。查攀安满意地点头:就这么办。还有,他夫人体弱,不宜远行,就留在长安养病吧。
李振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但很快掩饰过去:王爷体恤晚辈,实在令人感动。想必,少王子也会感激的……
一个月后,朱友文启程赴任徐州。临行前夜,王氏被召入梁王府陪伴婆婆。当夜,查攀安终于跨过了那条界限。
王氏并非被迫。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早就看透了局势,知道自己可以借此获得权势。她的迎合让查攀安既兴奋又厌恶——兴奋于欲望的满足,厌恶于这种赤裸裸的交易。
事毕,王氏伏在查攀安胸前,手指画着圈:父王,儿媳听说宫中新来了一批西域乐师……
明日就召来府中。查攀安承诺道。他抚摸着王氏光滑的背脊,突然想起现代的一句台词:权力是最好的春药。此刻,他深切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