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腐败的味道好像从一开始就有,只是刚开始的时候,有脂粉的遮盖,显得并不明显。
可如今,这腐败味道却越来越浓重了。
“这是什么味道啊?怎么这么臭?”
徐大家忍不住捂住了鼻子,而沈玉瑶则惊恐的后退了两步,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看着沈玉瑶这副鹌鹑似的样子,徐大家哪还不明白,问题就出来了沈玉瑶的身上。
当即,徐大家心头的怒火一下就起来了。
她教授过无数贵族女子,何曾遇到过如此不堪的情形?
沈玉瑶自称自己是一个大家闺秀,结果竟然连自身最基本的仪容整洁都无法维持,带着这般污秽不雅的气息见客,简直是对“舞道”的亵渎,更是对她这位名师极大的不敬!
“沈小姐!”
徐大家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我原以为你只是疏于练习,筋骨僵硬了些。却未曾想,你竟是连自身都打理不妥当!”
“女子习舞,先修其心,再塑其形,最终展现的是由内而外的洁净与灵秀!可你呢?”
徐大家审视的目光落在沈玉瑶那张惊恐的脸上:“且不论你舞姿如何,单是这……这令人掩鼻的气息,你让旁人如何静心观赏你的舞蹈?让你自己又如何沉浸于舞韵之中?”
“而且,你今日的心思根本不在舞艺之上,你让我如何教你?又让我从何教起?!”
徐大家的话如同鞭子,一下下抽打在沈玉瑶的心上,也抽打在沈夫人越来越难看的脸上。
沈夫人脸色铁青,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的软肉里。
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昨天气走了赵大家,今天又要得罪徐大家!
她沈家的脸面都要被这个女儿丢尽了!
沈玉瑶被骂得魂飞魄散,颤声说道:“徐……徐大家恕罪,玉瑶万万不敢敷衍于你。是……是玉瑶昨晚偶感风寒,腹泻不止……未曾安睡,今日头重脚轻,精神难以集中,绝非对您、对舞艺有不敬之心……”
“身体不适?”徐大家冷哼一声,不屑道,“舞者之身,便是乐器,便是画板。若连自身都无法掌控,谈何演绎世间悲欢?”
“罢了,既然沈小姐贵体欠安,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说完,徐大家转向脸色漆黑的沈夫人,微微欠身:“沈夫人,令嫒今日状态实在不佳,强行练习恐伤其筋骨,也玷污了舞道。不如让她好生将养,待明日若身体爽利了,我再过来。”
说罢,也不等沈夫人回应,徐大家便直接转身离开。
“徐大家……徐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