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沈夫人忽然眼睛一亮,语气变得热切:“对了玉瑶,这方子可否用在其他地方?若是皇后、公主,或是……其他世家贵女们也能受我们沈家的恩惠……那我们沈家岂不是……”
“母亲!”
“我们先别考虑这些了。这方子究竟能维持多久,谁也不知道。”
沈玉瑶急忙打断,心头一阵发慌。
毕竟沈玉瑶的容貌之所以能够恢复,而靠的可不是什么特别的方子,而是一张人皮面具。
沈夫人听见这话,眉头一皱:“维持?你的意思是……你的脸好了之后还会坏?”
沈玉瑶心中更慌了,但却依旧笑着解释道:“不是的,母亲。女儿只是担心后面会有什么后遗症。这后遗症落在女儿的脸上倒是无妨,但若是害了其他贵人,那我们沈家才是真的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且……这是四哥专门为我调配的方子。那王大夫不是说了吗?中医讲究辩证,若是用在他人身上,万一引起什么不好的效果,那我们可就罪过大了。”
“我们得先观察一阵子才行,不是吗?”
“也是……”
沈夫人听见这一番话之后,略显失望地叹了口气,“这是你四哥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他应该也不会害你的,我们先观察一下吧。”
“若是有机会,我们再将此方献给贵人们。如此一来,我们沈家说不定就能翻身了。”
“哎呀,说到底,老四这个孩子是真的很关心你。要是他还能活着,看见你的脸好了的话,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提到沈时游,沈夫人忍不住红了眼眶。
沈时游是沈夫人最喜欢的儿子,偏偏他却在沈家被人杀害。
更让她痛心的是,时至今日,依旧没能找到杀死沈时游的真凶。
尤其是,沈时游死了之后,还因为国公府的压力以及叶容音的报复,被沈崇逐出了族谱,落得个挫骨扬灰的下场。
他们这些做母亲、做家人的,甚至连沈时游的骨灰被撒在哪里都不知道。
如今,沈家不仅不能为沈时游立个衣冠冢,就连在祠堂里给他立个牌位、上一炷香都做不到。
这对一个母亲而言,是何等锥心之痛。
沈玉瑶见沈夫人这般伤心,连忙装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安慰道:“母亲您别哭了,四哥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看见您这般难受的。”
沈时高见状,也温声劝慰母亲:“母亲且宽心,四弟在天有灵,最疼爱的便是玉瑶这个妹妹。如今她容颜得以恢复,想必也是四弟在暗中庇佑。”
沈时高转身轻轻的拍了拍沈玉瑶的肩头,“玉瑶,既然你的脸已然痊愈,那就应该为即将到来的赏花宴好生准备。”
“届时京中贵女皆要一展才艺,你定要勤加练习,在宴上为沈家争光才是。”
沈玉瑶忙垂首应道:“放心吧,三哥,玉瑶知道该怎么做的。”
沈夫人也说到:“玉瑶,你既在舞艺上有些根基,稍后为娘便去请一位女乐师来指点。你须得用心习练,莫要辜负这番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