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就养出这么一个东西?”
沈父看见自己相伴多年的发妻这般落泪,瞬间就心疼坏了,连忙安慰道:
“你说的对,这一切都是叶容音的错!”
“我们以后不要叶容音了,就当没有她这个女儿,好不好?”
沈夫人被这么一顺毛,瞬间就不气了。
但她又控制不住的委屈,只嚷嚷道:“哼!你说不要她,她就不会回来了吗?我今天也算是看出来了,那叶容音分明就是在哗众取宠!她想打压玉瑶,想让我们认回她!”
“哼!我才不认!我打死都不会认她回来的。”
沈父连连点头,“你说的对!以后她跪在我们的面前,我们都不认她。不就是一个逆女吗?真当我们沈家离了她活不了了?”
“没事的,夫人,母亲再有半月就回来了,到时候让母亲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家。你跟玉瑶今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外面名声也不太好……这样吧,你们去郊外的庄子里玩几日?”
沈父这话一说出来,沈夫人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
“你这是让我跟玉瑶避避风头?”
“你这是嫌我跟玉瑶这样做太丢人?”
沈父表情一僵,随即露出讨好的笑:“夫人,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如今我们沈家的名声不好,我自然是想办法让它变好呀。要不然儿女的婚事与前程可怎么办呀?”
沈夫人虽然生气沈父的决定,但还是点了头。
当天晚上,沈家亮了一晚上的灯,丫鬟婆子们收拾了不少物件。
次日一早,沈家准备的七八辆马车在官道上离开。
颠簸了整整两个时辰,终于抵达了城郊的庄子。
沈玉瑶扶着沈夫人的手走下马车,脸上挂着温顺得体的微笑,然而宽大衣袖下的手指早已掐得泛白。
沈玉瑶她她都快要气死了!
昨日叶容音当众打了她的脸,后面又杀到沈府落了沈府的名声,京城中的闺秀们此刻怕是都在议论她沈家的事情。
而她——堂堂沈家大小姐!
竟要被发配到这种偏僻地方来“避风头”!
但无论再怎么气,沈玉瑶都得扮演好女儿的身份。
“母亲小心脚下。”她柔声说着,搀扶沈夫人踏上庄前的石阶。
沈夫人拍拍她的手,眼中满是怜爱:“委屈你了,玉瑶。等这阵风头过去,咱们就回京。你父亲已经在打点了,到时候,你依旧是京中风头最盛的女子。”
沈玉瑶乖巧点头,心里却冷笑。
若不是叶容音那个贱人,她何至于此?
庄子的管事早已候在门前,恭敬地将她们迎了进去。
这庄子虽不及京中府邸奢华,却也收拾得干净雅致。
沈玉瑶走进沈夫人给自己安排的房间,关上门后,脸上的温顺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压抑不住的戾气。
她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想往地上摔,却又生生止住了动作。
这里不比她的闺房,隔墙有耳。
她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叶容音!”
她几乎是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
“你怎么就不死在外头!”
沈玉瑶实在没想过,那个本该死在山贼手里的贱人,不仅回了京城,还敢反过来咬她一口!
更可恨的是,她居然攀上了国公府的高枝,成了叶贤川的义妹!
想到叶贤川,沈玉瑶的心不由得抽紧。
叶贤川家世好,长得好,她本来也想看看能不能勾搭上她,成为国公府的人。
结果,他却成了叶容音的靠山。
这世道真是不公!
凭什么叶容音能拥有一切?
气死她了!
次日清晨,沈玉瑶刚梳洗完毕,就听丫鬟来报,“小姐,苏家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