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音如今搞出这些事情,不就是想让我们后悔吗?”
“我看——她心里肯定放不下我们这些家人,变着法想让我们低头认她做亲生女儿。”
“想让我认下她?除非她乖乖过来我的面前下跪,如若不然,我是绝对不可能原谅她的!”
“可是国公府那边……”
沈玉瑶依旧担忧,但沈父却咬牙道:
“没事!不就是一个日落西山的国公府吗?我们沈家不怕他!”
要是国公府的世子还在世的话,沈父肯定会忌惮一二。
但如今,国公府人脉凋零,老国公爷苦苦支撑,贵妃膝下无子,在宫中日子逐渐艰难。
而且,国公府下头的几个孩子文不成武不就……败落是迟早的事情。
而他们沈家就不一样了。
他沈永平,时年四十便当上了三品礼部侍郎,日后官途必定顺遂。
长子沈时穆早就踏入仕途,如今外放历练。
次子沈时定,乃是经商奇才,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三子沈时高,练武奇才,早早去了军营历练,前途不可限量。
四子沈时游,医学奇才,被医界圣手收为弟子,如今在外行医。
五子沈时旭,出口成章,过目不忘,是个走科举的好苗子。
至于最小的沈玉瑶,容貌怡丽,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不仅如此,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是京中出了名的大才女。
无论怎么看,他们沈家未来都是不可限量的!
如今虽然被国公府的人压在下头,但未来,他们沈家必定会强盛起来!
到时候,什么狗屁国公府都比不上他们沈家,而叶容音这个攀高枝的,也一定会后悔的。
看着沈家众人这种态度,账房先生轻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便径直离开。
而沈玉瑶则是冷冷的勾起唇角,沈父沈母这个态度,摆明了就是不要叶容音了!
叶容音,这可是你自己作死!
要不是你自己进了国公府的门,她还没那么简单就能将你赶走呢!
以后,沈家就只有她一个女儿了!
……
叶容音被正式成为老太君的义女之后,按照规矩忙给诸位长辈、长老们磕头,密密麻麻的银票收了一大堆。
而后,叶容音又是被小辈敬茶,又是被陈氏带着去认识贵妇人。
傍晚的时候,沈家的赔罪礼物也送了过来,叶容音看着院里堆满的昂贵礼物,只觉得两只眼睛都有点瞎。
别问,问就是被金银珠宝的火彩亮瞎的!
忙碌了一天,躺在床上那一刻,叶容音发出痛苦的疑问:
“谁说贵女好当的?”
一夜好梦,次日一早,叶容音便起来锻炼了。
其实,小姑娘的手确实是伤痕累累,各种老茧也多,但经过国公府半个月的养护,是真的好了很多。
但这好得再多,也经不起叶容音日日早起举三百斤的假山石训练。
负责照顾她的红杏跟碧桃两人,从最开始的震惊,到后面的逐渐习惯,然后现在已经可以完全平静的站在一边看着自己家姑奶奶锻炼。
先是来一套他们看不懂的、但不明觉厉的拳法热身,然后刀法,剑法,一一训练,然后就是举着三百斤重的假山扎马步,再然后就是脚上绑铁块不断绕着院子跑。
最后,则是脚上负重,越过三人多高的院墙,反复跳三百回。
叶贤川找到落星阁时,红杏跟碧桃正帮着叶容音数数。
叶贤川没有一眼看见叶容音的身影,见红杏跟碧桃站在门口,便道:“碧桃,红杏,你们家主子呢?现在都已经巳时了,她怎么还没有醒?身为我国公府的小姐,怎么可以这么懒惰?”
“把她请起来!”
“入了我们国公府,便要按照国公府的要求,晨昏定省,不可遗漏。”
“还有,昨日认亲宴那样的大日子,她都能任人欺负,以后还了的?让她起来跟我训练!我们国公府的人可不能这般软弱!!!”
叶贤川昨日清晨才刚刚回来,对叶容音可谓是没有半点了解。
此时他只想给自己这位新认下的妹妹来点下马威,好教她知道什么才是国公府的威严。
因此,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红杏跟碧桃在听完他讲的这番话之后,古怪诡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