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竹自然是相信她所说,“她们兄妹自小感情深厚,月儿岂会暗害兄长,临阵脱逃,此事瑶儿需慎言。”
“母亲说的是,毕竟我才是那个外人,此事就当我没说。”
这话说的,真带恨。
君九瑶拉着幽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再看君家人一眼。
“你这孩子脾气怎么如此大?你哥哥生死未卜,重伤至此,不见你关心半分,我们还没问你,为何能修炼?”
风竹语气不善,双眼盯着她,没有半分情感,仿佛在看着一个仇人。
这样的目光,让君九瑶可以百分之五十确定,原主与风竹,不似母女,倒像是仇人。
她是真的偏心。
还是如她心中所想那般,原主其实不是风竹亲生,而是君苍河在外面的孩子。
也不对,君苍河对原主也不好。
看着君九霄受伤,风竹倒是真的憔悴了不少。
反观君苍河,没有悲伤之色,倒是叫她觉得,他天生薄凉,并不是对某一个人。
“女儿生死未卜之时,不见哥哥关心半分,礼尚往来罢了,至于我为何能修炼,此事与母亲无关。”
她的话让风竹冷了脸,双眸伴随着一股子阴狠。
“逆女........你哥哥如今已经成了废人,你竟然丝毫不念及亲情血脉,如此狠心,冷情之人,不会有好下场。”
声音不大,却句句冰寒刺骨,说的好像君九瑶是个白眼狼一般。
“母亲这话说的,人在做,天在看,作恶之人自然不得善终,女儿会不会有好下场,那是天说的算,哥哥向来看不起废物,如今也算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都看不下去,让他也尝尝这当废物的感觉。”
原形毕露,装什么善良。
母亲,她不屑,更加看不顺眼。
原主被她害的多惨,这个时候还想用道德来谴责,凭什么?
论作恶,报应,风竹排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一个将自己亲女放血,挖骨,折磨十几年,她的心狠如蛇蝎,哪来的脸站在这大放厥词。
“你.......竟敢诅咒自己的哥哥,君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冷血怪物。”
风竹双眼冰冷,像是一只嗜血的魔鬼,恶狠狠的盯着她,仿佛她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这眼神,让君九瑶讽刺一笑。
冷血怪物,是在说她。
可笑至极。
“我可担不起冷血怪物这四个字,不过有些人看着善良,实则冷血,比之畜生都要狠,哥哥如今被废与我毫无关系,何来诅咒一说,母亲说话要动脑子,污蔑之言,我不认。”
君九瑶一直坐在椅子上,看都没看她一眼,端着茶水喝了起来。
“夫君........你难道都不站出来说句话么?”
风竹气的嘴唇轻颤,袖子中的手指咯咯作响。
她不能直接出手拍死这个逆女。
忍.........她需要忍耐。
“妹妹如此顶撞母亲,半分不念及生养之恩,到底是为了什么?”
君九月扶着风竹轻颤的身子,质问道。
小贱人,越发没有规矩。
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如此伶牙俐齿。
该死。
“姐姐这话说的,我这叫顶撞么?我只是说了几句实话,从比试结束开始,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我的小心脏实在是受不住,这里面人多,不如我大声一些,让外人评评理,我错在哪里?”
她一个光脚,自然不怕穿鞋的,有本事就宣扬一下君家的是非,让外人瞧瞧。
“你........”君九月自是不敢。
她可是善良,清纯,识大体的好人设,如今古王朝的人都在,人设不能毁。
“姐姐不敢就闭嘴,别在这找存在感。”
这对母女,一路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