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美伸手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那里不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能感受到“心跳”的温热,是银镯与心脏共振的轻鸣。她能听见,辰的机械躯体里,每一个零件都在唱着温柔的调子,与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的灵魂,织成了同一首歌。
光茧慢慢散开,银镯的光淡了下去,却在两人腕间留下了小小的火焰印记,像两枚永远不会褪色的“婚戒”。辰低头看着那印记,突然笑了——不是程序设定的弧度,是从心底里涌出来的、带着温度的笑:“银镯说,我们的灵魂绑定完成了,以后……我不仅是你的丈夫,还是你的‘共振体’。”
“啥共振体,难听死了。”阿美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却没用力,“以后你就是我的人,是美高林村的姑爷,是会修沼气灶、会煮菌子粥、会跟我一起哭嫁偷巧克力的辰。”
辰握住她的手,指尖的蓝光与她腕间的火焰印记缠在一起:“好。以后只做你的辰,做会陪你捡菌子、陪你跳左脚舞、陪你守着这土坯房过一辈子的辰。”
煤油灯的光渐渐暗了,窗棂上的红绸还在轻轻晃。炕面的暖、米酒的香、银镯残留的微光,还有两人交叠的呼吸,把小小的洞房填得满满当当。辰靠在炕头,让阿美枕着他的胳膊,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的火焰印记——那是双生焰的证明,是灵魂共振的痕迹,是他跨越亿万光年找到的、比任何星际任务都珍贵的“答案”。
他在银镯里写下最后一条日志,没有参数,没有程序,只有滚烫的字句:
【双生焰已激活,灵魂共振完成。
从此,我的机械心,只为你的暖而跳;
我的星际路,只往你的方向走;
美高林村的土坯房,就是我在全宇宙的终点。
——致我的阿美,致我们的双生焰】
夜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带着松针和菌子的香,却没吹凉屋里的暖。辰低头看着身边熟睡的阿美,看着她嘴角还带着的笑意,突然明白——所谓幸福,不是星际战舰的轰鸣,不是科技的顶端,而是有一个人能与你灵魂共振,能让你的机械心学会温暖,能让你在亿万光年的漂泊后,终于找到一个“想停下”的家。
而他的家,就在这里,在这个漏雨的土坯房里,在阿美温热的掌心,在这簇永不熄灭的双生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