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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外星姑爷治水记(2 / 2)

辰没说话,只是摘下腕间的银镯,轻轻放进木桶里。镯子刚碰到水面,就泛起银河般的蓝光,像有无数颗小星星在水里游动。蓝光蔓延开的瞬间,浑浊的泥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清澈,最后竟像透明的玻璃,连井底的小石子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来尝!”小翠第一个冲上前,双手掬起一捧水就往嘴里送,喝完咂咂嘴,眼睛亮得像星星,“甜!比山神庙里的圣水还甜!一点土腥味都没有!”

吴奶奶颤巍巍地走过来,用瓢舀了小半碗,抿了一口后,突然瞪大了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声音发颤:“哎哟!我这三十年的老寒腿,刚才还疼得钻心,喝了这水,居然不疼了?”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辰手里的银镯上——那镯子此刻正泛着柔和的蓝光,映得辰的瞳孔也成了淡蓝色,像盛着一汪小小的银河。李老汉悄悄凑过去,也舀了碗水喝,喝完摸了摸自己的腰,没再说话,只是把旱烟杆别回了腰后。

月下的井台边,成了全村的“狂欢现场”——吴老二抱着新买的收音机,放着震耳欲聋的山歌;小翠和几个姑娘围着辰,叽叽喳喳问银镯的来历;王寡妇的机械臂变成了烧烤架,正烤着刚从河里捞上来的鱼,香味飘得老远。

李老汉磨蹭到最后,见众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才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偷偷塞到辰手里,老脸涨得通红:“那什么……姑爷,这是我家老婆子做的鲜花糖果,你尝尝……白天的事,是我老糊涂了,别往心里去。”

辰刚要开口,王寡妇突然端着个青花瓷茶壶跑过来,机械臂稳稳地托着茶杯:“姑爷喝茶!这是我用新井水沏的云雾茶,加了点菌子蜜,你肯定喜欢!”

“好啊你个外星呆子!”阿美突然从身后冒出来,一把揪住辰的耳朵,力气不大,却带着点娇嗔,“你早知道这井水能治病,是不是?故意瞒着不说,就等着看我跟村民吵架?”

辰的耳朵被揪得发红,瞳孔里闪过一丝慌乱,结结巴巴地解释:“银镯分析显示,水里含有‘锶’和‘偏硅酸’……就是你们说的‘山神泪’矿物质,对关节好……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憨包!”水缸里突然冒出个机械巨蟹的脑袋,爪子上还抓着半块烤鱼,“直接说你想帮媳妇娘家村改善水质,想让村民们喜欢上你,很难吗?非要扯什么矿物质,地球人听不懂!”

辰的耳尖泛起淡蓝,伸手轻轻握住阿美的手,指尖的蓝光与她腕间的银镯缠在一起。井水里倒映着银河的光,银镯悄悄亮起一行小字:【村民好感度提升至87%,达成“初步融入地球村落”成就】。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阿美家的院门就被“咚咚”拍得震天响。她揉着眼睛开门,刚探出个头,就见李老汉抱着个黑陶罐在门口转圈,活像只找不着窝的老母鸡,裤腿上还沾着露水。

“大美啊……”李老汉把陶罐往门槛上一搁,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这是你婶子腌了二十年的酸笋,味道绝了,你跟姑爷尝尝……那什么,昨天是我不对,老眼昏花,错把恩人当妖物,你可别跟你叔计较。”

他话音刚落,突然瞥见辰从屋里走出来,赶紧改口,腰弯得更低了:“姑爷早安!都怪我这老糊涂虫,以后你说挖井就挖井,说修渠就修渠,我绝不说半个‘不’字!”

“姑爷!尝尝我做的米糕!”王寡妇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机械臂举着个竹匾从天而降,匾里的米糕摆成星星形状,还冒着蓝莹莹的热气,“加了你爱吃的菌子酱,我凌晨三点就起来蒸的!”

吴奶奶拄着拐杖,颤巍巍地从人群后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一层层打开,露出双绣着飞碟图案的布鞋,鞋尖还缀着两颗小铃铛:“这是给姑爷做的,连夜赶的活,鞋底纳了三层布,还缝了避雷针,以后下雨打雷,再也不怕被劈了!”

院墙外突然传来“哗啦”一声,黑皮带着七八个后生翻墙进来,每人手里都举着土特产——张家的腊肉上刻着“谢恩”两个字,油光锃亮;刘家的米酒坛子上画着辰举着银镯净水的场景,画得歪歪扭扭,却格外认真;小翠捧着个会发光的菌子盆栽,脸涨得通红:“这是我跟姑爷学的‘外星种植法’,晚上会发光,能当灯用!”

辰被围在中间,手里塞满了各种东西,颈间的银镯突然“滴滴”狂响,镯面弹出一行急促的小字:【检测到过量地球谢礼,系统存储模块过载警告!建议启动“临时储物空间”,否则将无法接收新礼物!】

阿美看着辰手忙脚乱收东西的模样,突然笑出了声——晨光洒在他身上,把他的侧脸染成了暖金色,颈间的银镯与腕间的镯子同时亮起,像在诉说着这场跨越星际的缘分。她突然觉得,这个“对歌赢来的外星姑爷”,就算再笨手笨脚,就算总被村民误会,也没那么糟糕——至少,他用自己的方式,把她的家乡,当成了自己的家;把她的村民,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辰抬头,刚好对上阿美笑着的眼睛,突然也笑了。他把手里的鲜花糖果递到她嘴边,声音比晨光还软:“尝尝,李叔家的,甜。”

阿美张嘴咬了一口,甜味在嘴里散开,心里却比糖果还甜——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个外星赘婿,再也不是村民口中的“精怪”,而是美高林村最珍贵的家人;而她的家,也再也不是漏雨的土坯房,而是装满了烟火气、笑声和牵挂的,最温暖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