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还挺硬。”陈风没什么耐心跟他废话，对赵樱使了个眼色。
赵樱心领神会，走上前，一脚踩在他的手腕上，用力一碾。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冷汗瞬间湿透了他的额头。
“我再问一遍，你们的基地在哪？那个药剂师是谁？”赵樱的声音比黑风谷的风还要冷。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男人在剧痛之下，脸上的狂热非但没有消退，反而变得更加诡异。
他的瞳孔骤然放大，嘴角咧开一个极其不自然的弧度，仿佛在笑。
“嘿……嘿嘿……没用的……”他断断续续地说道，“神的信徒，无所畏惧……”
话音刚落，他猛地一咬牙！
“不好！他要自尽！”秦雅脸色一变，立刻反应过来。
赵樱动作更快，伸手就去捏他的下巴，试图阻止他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囊。
但已经晚了。
男人身体猛地一僵，一股黑色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溢出，他那双狂热的眼睛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变得一片死灰。
短短几秒钟，就这么死了。
突击队员们面面相觑，都感觉有点棘手。这种悍不畏死的疯子，比任何装备精良的敌人都难对付。
“妈的，真是个疯子。”一个队员低声骂道。
陈风却依旧平静，他看着地上的尸体，似乎在想些什么。
“领袖，线索断了。”赵樱站起身，有些懊恼。她觉得是自己刚才手段不够，没能第一时间撬开对方的嘴。
“不一定。”陈风摇了摇头，看向一旁始终在观察的韩月，“韩博士，交给你了。我要知道，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个人变成这样。”
“乐意至极，我的王。”韩月博士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像是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
她挥了挥手，两名研究员立刻抬着一个便携式的金属箱子过来。箱子打开，里面是各种闪烁着寒光的解剖工具和精密的检测仪器。
“把他抬到车上去，我要对他进行一次彻底的……‘检查’。”韩月舔了舔嘴唇，下达了命令。
秦雅看着这一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强忍着不适，走到陈风身边，低声问道：“领袖，我们就这么……解剖他？”
“不然呢？”陈风反问，“留着过年吗？秦雅，记住，在末世里，尸体和活人一样，都有它的价值。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它的价值压榨干净。”
陈风的语气很平淡，但话里的内容却让秦雅心头一寒。
她发现自己还是没能完全适应陈风的思维方式。在他的世界里，似乎一切都可以被量化，被利用，包括生命和死亡。
半个小时后，科研车里。
车厢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的移动实验室，那名神教成员的尸体被固定在金属手术台上，无影灯将他苍白的脸照得没有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