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箭 “嗖嗖” 地射进雾气,可里面的明教弟子早躲到了阵眼的石屋里,杨逍知道明教总共就两千多人,守迷阵的只有三百来号人,硬拼肯定不是对手,早就交代过 “只扰不打,耗他们体力”。
折腾了近一个时辰,元兵才踩着盾牌勉强闯过迷阵,可刚出阵口,就进了一处窄得只能两马并行的山谷,正是杨逍特意选的 “断魂谷”,两侧山壁陡峭,谷底满是碎石,正好能把元兵的队伍拉成一条线。
鹿杖客骑着马走在最前面,总觉得心里发毛,刚想喊停,就听 “哗啦” 一声脆响,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不好!有陷阱!” 他猛地一提马缰,马蹄堪堪踏在陷坑边缘,可后面的士兵没这运气,十几匹战马连人带马摔进坑里,坑底密密麻麻的尖木直接刺穿了马腹,士兵的惨叫声瞬间响彻山谷。
还没等元兵缓过神,山壁上突然炸响一声哨子,杨逍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带着几分嘲讽:“赵敏丫头,远道而来辛苦啦!本教主特意备了‘欢迎礼’,还合你胃口不?”
这话一出,赵敏心里一惊。她早派探子摸清明教底细,知道对方总共就两千多人,原以为这般兵力只会固守光明顶,没料到竟敢主动设伏拦击!可没等她细想,山壁两侧突然滚下无数裹着松油的圆木,火折子一扔,圆木瞬间变成火球,顺着山势往元兵队伍里冲。同时,山壁后的三百明教弟子举着弓箭,密密麻麻的箭雨对着元兵射去,他们知道人少,每一支箭都瞄准马腿和士兵的要害,绝不浪费。
“该死的!就这点人还敢设埋伏!” 鹤笔翁气得眼睛通红,扬手挥掌劈飞两支箭,对着士兵喊,“快拿盾牌挡!结阵!结阵!”
可混乱早就炸开了锅:有的士兵被火球烧着了衣服,在地上打滚;有的战马被箭射中,疯狂乱蹦,把背上的士兵甩下来;还有的想往后退,却被后面涌上来的队伍堵得动弹不得。鹿杖客骑着马在队伍里穿梭,一边挥掌拍飞滚下来的石头,一边喊:“郡主!这山谷太窄,咱们展不开兵力,他们人少却占着地形,得撤出去!”
赵敏勒住马,脸色铁青,她虽早查到明教只有两千多人,却没料到杨逍敢靠这点人布这么狠的陷阱!但她没慌,对着身后喊:“阿大!把拒马推上来!阿二!让弩手列队,对着山壁射!鹤先生,你带两百人去清理陷坑,开出一条路!”
阿大立马挥手,十几个士兵推着带尖刺的拒马冲上前,“哐当” 一声挡在队伍前面,正好挡住了滚下来的火球和石头。阿二则领着弩手跑到队伍两侧,“嗖嗖” 的弩箭对着山壁射去,元兵的弩手有五百多人,比守山壁的明教弟子还多,箭雨一下子就把明教的箭压了下去,几个躲得慢的弟子中了箭,闷哼着倒在地上。
山壁上的韦一笑刚从武当赶回来,喘着气对杨逍说:“杨教主,他们弩手太多,咱们的人顶不住了!要不我带两百弟兄从后山绕过去,断他们的后路?”
杨逍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面红旗晃了晃,眼神锐利:“不行!咱们总共就两千人,守工坊要八百,守其他山口要七百,这里就三百,你带走两百,山壁就没人了!先让他们尝尝‘连环计’,等他们放松警惕再说!”
说着,他对着身后的弟子喊:“按第二套方案来!撤到第二道掩体,把油桶推下去!”
山下的赵敏正指挥士兵清理陷坑,突然听到底下传来 “咔嚓” 的声响,原来杨逍早就在陷坑底下铺了活动的木板,表面看着能站人,一踩重就塌!清理陷坑的士兵没防备,十几个人大叫着往下陷,坑底的油桶被撞翻,煤油流了一地。
“杨逍你个老狐狸!就这点人还玩花样!” 赵敏气得拔出弯刀,对着山壁喊,“有本事出来跟本郡主正面打!躲在上面放冷箭,算什么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