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当赤焰苏王本来是为了抗元,她不找元廷麻烦,倒先拿无忌爹娘开刀!”
“二师兄先别上火,”
张松溪推了推眼镜,眼神挺利,
“这事有点怪,赵敏咋知道无忌跟咱们武当的关系?
说不定是明教里有人走漏了风声,要么就是元廷偷偷查无忌的身世了。”
他转头问张翠山夫妇:“五哥五嫂最近没察觉啥不对劲吧?山下有没有陌生人盯着?”
殷素素摇头:“前几天我跟翠山下山买药材,没见着可疑的人。
不过昨天听守门弟子说,有几个说大都口音的汉子问他们武当弟子的行踪,还特意问了五哥住哪儿。”
“肯定是赵敏的探子!”
一声怒喝传来,两名弟子小心翼翼抬着一张竹椅走进殿内,椅上的俞岱岩裹着厚毯,脸色因常年卧床透着苍白,全身骨骼经脉早已断裂,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唯有双眼燃着怒火。
旁边贴身伺候的小弟子赶紧递上一杯温水,轻声道:“三师叔,您喝口水缓缓,别气坏了身子。”
俞岱岩微微点头,小弟子小心地托着杯沿喂他抿了两口,他才缓过劲来,枯瘦的手指紧紧抠着椅边扶手,指节绷得发白:
“当年我就是被人暗算,用金刚指捏碎了全身骨骼,才落得这副连动都动不了的模样!
现在赵敏想玩这一套,拿亲人要挟,真当咱们武当没人了?
无忌是为护着天下老百姓,她倒好,为了逼无忌归顺,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这算哪门子英雄!” 每说一句,他都得喘口气,胸口微微起伏,眼底的怒火却越烧越旺。
宋远桥赶紧上前半步,声音放轻:“岱岩,你先别激动,仔细牵动了旧伤。当年你受伤后,师父耗了三成功力才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可不能再为这事伤了根基。”
“大师兄,我能不激动吗?”
俞岱岩声音发颤,
“五弟五弟妹待我如亲手足,现在赵敏要抓他们逼无忌就范,我就算躺在这里动不了,也得把该想的、该说的都跟你们讲清楚!”
殷梨亭紧跟着冲进来,手里还攥着半出鞘的长剑,剑穗晃得厉害,脸涨得通红:
“大师兄!我刚从后山过来,就听见殿里吵吵,赵敏这丫头也太嚣张了!要不咱们现在就带弟子下山,找无忌去!
他当赤焰苏王要管明教那么多事,还要抗元,哪有精力顾着家里?咱们在他身边,既能护着他,也能盯着赵敏的人,省得五哥五嫂出事!”
“六弟,你先把剑收起来!”
俞莲舟上前按住他的手腕,眉头皱着,
“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咱们要是都下山了,武当怎么办?赵敏要是声东击西,趁虚而入抓了五弟五弟妹,咱们岂不是中了她的计?”
殷梨亭急得跺脚:“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五哥五嫂有危险啊!无忌是赤焰苏王,赵敏肯定把他当成眼中钉,说不定早就布好局了!”
“六弟别冲动,”
宋远桥抬手拦住他,目光扫过众人,
“无忌在明教主持抗元的事,有殷天正帮衬,还有韦一笑、彭莹玉这些高手护着,他自身安全倒不用太担心。
现在最要紧的是守住武当,护住五弟五弟妹,让赵敏的阴谋落空,她抓不到人,再厉害的算计也没用。”
他琢磨了一下,走到俞岱岩的竹椅旁,语气多了几分考量: